进了大堂,发现母亲张氏和大哥刘建都正指挥的仆人忙里忙外的布置着,看到刘星,张氏瞪着着眼不满说道:“星儿,你才回来!十天前就让周叔到济南府通知你,你倒是不怕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全家都在忙着,你自己倒袖手不管了,到现在!”。
刘星知道,自己在济南城的备置宅子里忽悠了老周叔一阵才应付过去了,只好低着头让老妈发泄一阵。想起在那个用来做障眼法的宅子里,老周叔那另有所指的措词;刘星知道老周叔察觉到什么,只是没向父母透露罢了。人老成精,难忽悠!
等张氏发完火,刘建对刘星眨了眨眼。他表示对母亲的怒火爱莫能助,拉到一边说道:“二弟,这次是你不对。父亲忙于商会事情走不开,要过两天才能回家。这家里的事情光我一人忙不过来,你不张罗难道让小妹帮忙?”。
刘星点头表示明白,从管家手里接过这几天的排程文书仔细看了起来。刘星连账房三爷爷和老周叔都来不及寒暄,只是简单打了招呼,就可以接手事务。
接待客人的席位布置和排序要好好琢磨;去女方家接亲的安排和礼节要在腹中彩排一遍;大婚那天的程序和敬酒的讲究,这可不比济南那边,刘家大族的宾客长辈太多。哎!最烦这些繁文缛节了...
......
三天后的晚上,刘府主人书房里。家主刘会和夫人张氏对了账簿后歇了口气,刘家现在家业大了,这家里办喜事不能像小户人家那样将就。家里里里外外都要花钱,衣食用度和各项议程文书礼单。刘星见二老歇了下来,便给二老斟茶捶背,乘机说道:“爹、娘:有两件事情,还望二老准许”
刘会奇道,这小子一年到头不是练武就是游学,回到家里也脚不着地。刘星平常在家里也比较随意不喜欢客套,今天怎么有点反常。便问道:“什么事?”。
刘星说道:“第一件事:明天是会试科考年,儿子要早日进京。一来可以更好了解朝政动向,历来科考的考题都与朝局动向有关;二来认识更多的同窗好友。第二件事情,这次成亲是爹娘一手操办,儿子就顺了您二老的心意。但日后儿子纳妾,您二老可不准在插手”。
张氏在刘氏族里一向以规矩孝顺称道,自然最终礼制。她对儿子的说法顿时不满,加上前几天刚发了火,便不悦说道:“星儿,哪有你这样说话!这大妇正室还没过门,你就谈纳妾的事。男儿志在四方求取功名,这家里没谁反对;但是纳妾事情不许乱来,要是什么人都纳进门,这后院不是乱套了吗?”。
刘星忍着不快,走到母亲背后给她轻轻捶背,动之以,晓之以情的说道:“娘,您看!我这么大的人了,您给我塞了个媳妇,我连她人都没见过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这是高矮还是胖瘦,是知书达理还是刻薄寡恩;我全不知道,那媒婆之言万一有诈,你让儿子下半身怎么过日子?我知道儿子心里有多难受?全家人把婚事定了,我最后才知道!”。
刘会听了也觉得这事对刘星有点突然,男人之间还是有共同语言。任谁莫名其妙被塞了个老婆谁都不乐意。刘会又觉得儿子素来有主见,这事当初没征求对方意见确实不好。
但张氏却不这么看,说道:“星儿,高家的媳妇不会错的!媒婆邱大姐是附近声誉很好的人,你就放心。至于真要纳妾,再过一年吧,这样女方家脸色也好看些”。张氏以为刘星先把吕灵那丫头收进房里,这个孩子还是她自己之前看上的,倒是放心。
刘星一阵无语,媒人这个东西在这个时代确实有需要,但依次作为依据,哼...。他只好继续说道:“娘,这次事情木已成舟就算了,儿子也不想多说。儿子只想告诉您一个故事:西晋的开国皇帝司马炎也是听媒人说词,给自己的太子配了一个太子妃,那个太子妃的名字叫贾凤南。就是这个太子妃把太子其他嫔妃怀的子孙,还没生下来就强制堕胎。司马炎死后,太子司马衷继位,这个太子妃成了皇后,更是把皇室闹得鸡犬不宁,最后是司马衷死于非命,西晋王朝也因此灭亡。儿子再给您说句老百姓的俗话:走东家,串西家;蒙老李,骗老王;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人说成活人的门当,就叫媒婆!”。
张氏没读过书,被儿子说的故事吓的一愣一愣的。如果媒人真有欺骗,家里进了这样媳妇,可如何是好!
刘会是读过书的人,他知道这个故事,但平常百姓家也至于这么离谱。于是,他安慰老婆说道:“虽是这是史书记载的事实,但也只是少数的事例。再说,星儿也不是“不食肉糜”的笨蛋,自然知道如何管教自己的内人尽妇道。只是星儿大了,随他去吧;以后只要给刘家延续香火就行,其他事我们都不管了”。
张氏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刘星暗道搞定就好!自己说了这么多话,费了这么多心。不就为了您二老这个一句承诺。
有底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