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大街小巷张灯结彩。
年前最后一个上班日,很多外地员工提前请假回了老家。苏新一进公司,发现冷冷清清的。
他经过马年办公室,看到门开着。他一看,马年竟然在里面。
“不是说要请假吗?”他走进去,问马年。
马年正在捣鼓自己办公桌的柜子,抬起头回答道:“今天我老婆陪我丈母娘去买年货了,我闲着没事,回来公司看看。”
苏新酸酸地调侃道:“哎哟,不错哦,看起来你挺享受婚姻生活的。”
马年笑着说,“确实如此。往常过年的心情跟今年真是太不一样了,今年心里面特别踏实,特别有劲。”
苏新笑了笑,没说话。
马年从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相框,递给苏新,“给你。”
苏新不解地问:“给我相框做什么?”
马年说:“我年后可能不回来了,下午想去另一家公司面试。这个相框送给你了,把夏惠儿的照片也一并摆在桌面上吧。”
苏新听着前面的话没察觉出任何不妥,可后面一句话他听出火药味了,他问:“你什么意思?”
马年说:“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哥们,今天我是特地回来找你的。”
苏新笑了,“我早就猜出来了。”
马年半个屁股搭在办公桌上,一脸严肃地说:“你跟夏惠儿怎么回事?怎么没完没了的?还有,你没事跟秦坤瞎混什么?他那种人,跟你是同一个世界的吗?”
苏新坐到沙发上,郑重其事地把相框放到茶几上,说:“这个还你,我不需要。”
马年走到沙发这边,坐到茶几上,问:“你不会真的对夏惠儿动心了吧?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不是对她有感觉,你绝对不会跟她纠缠不清的。”
苏新心虚地低下了头,轻轻地说:“实不相瞒,我也不清楚。”
马年看他表情那么纠结,指着他说:“你完了,哥们,你危险了。”他拍了拍自己的手,说:“得,你们关系到哪一步了?**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苏新警惕地朝门外看了一眼,提醒马年小声点说话。他认真地说:“绝对没有跟她发生任何**上的关系。”他迟疑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她就趁我不注意亲过我一次而已。”
马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并往苏新胸口捶了一拳,“你疯了吧?!”
苏新诧异地看着马年,“有那么夸张吗?我只不过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马年直摇头,“你变了。”
苏新极力解释:“我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如果不是我对家庭责任感强,早就控制不住了。”他瞪着马年,“等你自己遇到了这种事情,我看你怎么招架。别怪我看轻你,我敢保证,这事换做你,可就不是亲嘴的问题了。”
马年还是摇头,“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苏新气得胸闷。
两个好兄弟年前最后一次的见面,不欢而散。
肖纯早就觉得苏新变了,可是他变得再坏,日子还得照过。尤其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再不高兴的事都得先往心里压一压。中国人过年是一年之中最大的事,图的就是喜庆和高兴。
她抱着儿子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看到全国各地的火车站、机场、汽车站都是人潮涌动,那么多人带着大包小包,喜气洋洋的往家赶。
儿子好奇地问,“妈妈,什么是春运?”
肖纯回答,“春运就是过年期间的交通,春运的春是春节的意思,而过年等于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