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寂的月沟坡道中,身着银袍的女子,正在泄愤一般踢踹着鼻青脸肿的蓑衣男人,两人走在沟道中,快速往下,朝沟底前进。
“走快点,要是把麋鹿们放走了,你的脑袋赔的起吗?”精细的铁链将棋客的双手手腕牢牢锁住,银袍女子的抓着铁链的另一端。从丨正面看去,棋客神色不羁,浑身狼狈,动弹不得。
作为俘虏,棋客依旧在无声反抗,虽然不敢在银袍女子眼皮底下搞事,但时不时停下放两句骚话,还是游刃有余的,当然,代价便是鼻青脸肿的伤势逐渐加重。
“臭丫头,我想小解。”棋客突然扭头说道,脚步也不再迈动,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别废话,不想死吧。”银袍女子语气略沉,棋客不知羞耻的话语让她气恼又无奈。说罢,她把银弓抬起,威胁的轻哼道。
银袍女子语言上的威胁对他而言,毫无压迫感,棋客一摆额间刘海,不屑说道:“血都没见过的臭丫头还敢威胁我。”
“你说什么!”银袍女子认为自己饶过棋客一条性命,已是无比的宽容,在对方三番两次的挑衅下,她的怒火也是逐步沸腾,“若不是现在时间紧迫,我一定让你吃尽剥皮割肉之苦。”
“你可省省吧,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小姐,恐怕连野兔都没杀过几只,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银袍女子不禁语塞,棋客完全看穿了她的经历,在冷哼之后,她嚣张回道:“你作为一位老手,此刻不也被我拿下,沦为阶下囚。”
“呸,我是正儿八经的快递员,可不是你们这种只会使用蛮力的莽夫。”
“你说谁莽夫!”银袍女子好歹也是书香门第,自小便浸染于书山之中,哪怕后来跟随弓术宗师入山学艺,也从未听过太多粗俗之语。此刻的她在面对自小野大的棋客时,不禁有些力不从心。
说罢,银袍女子一脚踹出,正当棋客措手不及,要来一招猛虎落地时,银袍女子一拽锁链,棋客在即将鼻尖砸地着地之际,被狠狠拉回。
“如果你不想成为我的弓下亡魂,最好闭上嘴,乖乖给我当试炼用的猎物。”银袍下的眉目中带着散发而出的怒意,她拽住棋客脖间的衣襟,冷声喝到。她发现,哪怕是放跑欧阳榕,也没有让她如此生气,如果她不是没有杀人的经验,恐怕棋客早已成为伏妖谷中的一具新鲜尸体。
“咳咳”棋客眨眨眼,丝毫没有先前的嚣张模样,他轻轻点头,表示接下来绝对安稳,不会在搞事。
银袍女子拥有一张精致的瓜子脸,除了一丝没有洗净的书香之气外,清澈瞳孔好似被雪山冰泉所洗过,干净的如一块水晶。
此刻的两人距离极近的关系,这是棋客第一次见到银袍女子的真容,在偶尔闪过的各色壁光下,水晶般的眸子折射出令他着迷的光彩。
许久,银袍女子微微一愣,在发现棋客一脸猥琐的盯着自己时,才连忙将其推开,举起弓把,用弓臂敲打棋客的脑袋。
“区区一只麋鹿,也敢对本小姐耍流氓。”银袍女子越敲越起劲,因为锁链的关系,棋客想跑也跑不掉,只能被动挨打。
二人后方极远的一侧裂缝中,欧阳榕一愣焦急,在看见棋客被敲的嗷嗷叫后,立刻露出无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