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榕二人奔跑在狭长的沟道内,因为灰尘散发着银光的缘故,周围的景象也是越发清晰。
“祭品!”棋客听了欧阳榕的描述后,惊到脱口而出。不知何时,两侧墙壁之上,不知名的银色纹路正在快速形成。
“黑暗时期的妖魔鬼怪极其残暴,为了驱动月葬之地的防御系统,它们会去袭击驱妖师无法顾及的人族村庄,抓取活人进行血祭。”欧阳榕的脚步越来越快,目光之中,既有对残暴之妖的痛恨,也有对拾荒者们的担忧。
“停停停——”棋客听完,连忙拽住欧阳榕的胳膊,强行把他拉在原地,“既然这么危险,那我们还不赶紧跑!”
“跑是一定要跑的,可首先我们得告诉其他人真相。”欧阳榕说罢,又一次强行迈开脚步,朝月沟之底跑去,棋客一脸难以置信,边追边喊,“木容啊,现在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能顾得上别人。”
“而且,就算你把真相告诉所有人,也得看人信不信啊。”棋客已经快疯了,他想不到欧阳榕居然如此侠义心肠,这样的表现根本不像一个灰域人。
欧阳榕清楚棋客的意思,可哪怕此事在蠢,他也必须去做,因为他是驱妖师,这是他的职责。
“你!你!你!你!你!你!”棋客抱着脑袋,感觉大脑都在颤抖,“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了解了——”他现在多么想一走了之啊!
深寂的沟道之中,两侧沟壁上的纹路越发清晰,若有专门研究妖魔鬼怪的研究者在此,恐怕会立刻欣喜若狂,纹路构建的文字与图画,记录了月妖一系甚至是更多妖魔鬼怪种族的历史。
欧阳榕无暇顾及这些稀世的历史资料,他的心里,此刻只有救人二字,棋客在痛苦的天人交战后,终于下定决心做一回傻子。
他又一次将欧阳榕拽在原地,眼瞳之中布满血丝,他喘着气,声音颤抖,“下面的人我去告诉他们真相,但信不信可要看他们自己。”
“你立刻去上面,阻止那些还没有深入的开荒队。”棋客的话语让欧阳榕表情复杂,短暂的思考后,欧阳榕轻声开口,“好,给你两个小时,如果你没有出来,我就会进去。”
“没问题,先说好,那群人要是不信,可不怪我。”棋客走过欧阳榕的身旁,原本慌乱的目光逐渐坚定,身上的蓑衣早就破损不堪,棋客一扯便通通零散在地,其中的白丝布甲也显露出来。为了不影响赶路的速度,他缓缓呼吸,调整身体节奏。
“棋兄,能否挽救上百条性命。就看你了。”欧阳榕认真说道,对此,棋客无所谓的回答道:“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可不管这么多,愿不愿意走是他们的事。”欧阳榕摇头苦笑,如果下面的拾荒者们,不相信他的推测,也确实没办法。
“还请棋兄尽力。”他刚话落,棋客便抬脚冲了出去,整个人陷入了泥潭般的黑暗之中。
欧阳榕没有迟疑,在棋客出发后,他也回身沿着来时的路径全速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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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棋客赶到最低部后,发现牧清瞳即将力竭,便随手救下,结果,这一救,就差点让他忘了正事。
“死流氓,放我下来。”牧清瞳面色通红,充满怒意的语气中带着难以察觉的娇羞,这是她平生第二次和除了亲人以外的异性亲密接触,第一次则是在先前不久,棋客为救欧阳榕而舍身将她推倒,两人缠打在地上。
“臭丫头,你可安稳些吧,如果不是怕你分分钟被后面那只暴龙吃干抹净,我可懒得救你。”棋客将牧清瞳横抱在身前,面色严峻,忍不住问道:“臭丫头,我问你,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和你一样,如果是,我以后可打死都不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