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尖叫声传遍府内后,叶阳连忙一个闪身便到门前,将房门关上,接着便对着那个还在发出噪音人之骂道:“别再叫了,你是不是要把这府上所有都叫过来参观我洗澡你甘心啊?”
阮玲玉这才止声,指着叶阳脸蛋如同火烧般:“你..你这人洗澡怎么不关上房门得!”
叶阳正待答话,却听见屋外有着零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有声音响起;“阮统领,刚刚发生了何事?”叶阳对着阮玲玉努了努嘴,示意她开口打发走门外之人,阮玲玉自然明白,若让他们进来,见自己和一个没穿衣服的男子在房内,恐怕流言蜚语会传遍武都城,那自己这女儿家的清白名声,怕是要毁在这个家伙的手上了。
“无事,刚刚我与叶大哥切磋武艺,不小心被弄疼了而已,你们先退下吧!”
“敢问统领,这叶大哥是何许人?我怎么不知道呢?”门外男人语气似乎有些怀疑。
“高将军,我的事似乎你没权利过问把?”阮玲玉这时已经冷静下来,声音也恢复如初,此时带着责问之意自有股威严之感。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担心统领安慰,既然统领无事,那…那卑职就先退下了”接着门外便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离去之声,叶阳长吁了口气,这才站起身从门处走向衣物,一边走一边说:“还好你机灵,不然那些人一进来,咱们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接着正要将围住自己小兄弟之物拿掉要穿衣服之时,忽的回头对着那正看着自己含羞带怒之人说道:“阮统领,你还不转过身去,是要看我更衣吗?”
阮玲玉听到此话便啐了一口说道:“谁稀罕看你这猴子一样的身子。”言罢便将身子转过去了,接着脑中却忍不住回想刚刚那一幕,这人之前穿的那样倒不觉得,只是刚刚惊鸿一瞥间却没想到他身体如此匀称,长得虽然是小白脸模样,该有的肉的地方却是一分未少,而且他身上还有这深浅不一的伤疤,想必也是经历过多次生死搏杀的,最让她惊奇的是那腰下之物,实在是太吓人了…….边想着脸蛋越发滚烫,身子似乎都有些燥热了。
这时叶阳已经换好衣物了,说来叶巧,那士兵给自己准备的恰恰是青色长衫,虽然质地自比不上自己之前的那件,穿上倒也清爽舒适。
穿戴完毕,正要叫那阮统领,叶阳却突然玩意上头,想着逗弄一下她,运功屏息,巧巧的走到那人身后,将手对着她肩膀一拍。
阮玲玉正胡思乱想间,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条件反射般的一回身,入眼的是一袭青衫,两只弯弯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鼻梁挺直如刀,朱唇轻翘露出些许皓齿。
“被吓到了吧,哈哈哈”叶阳看着那个回头后便站在那发愣之人,不由的感觉心中畅快,叫你刚刚乱叫,吓死你,阮玲玉定了定神冷冷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聊,我来这有事找你,咱们先出去谈省得被人误会。”
说着便快步走向房门打开提脚出去,叶阳摸了摸鼻子,难道这样吓一下就生气了?这人可真无趣,一边还是跟着那人出了房门。
出得房门,阮玲玉已在院中站定,刚刚自己回身看见那人模样,确实愣了愣,看来那个传言是位翩翩公子倒也没说错,这人收拾了一下也当得那四个字,只是见他对着自己坏笑,便有股烦躁感从心底涌出,自己不不知怎么了,便做出了这显得有些赌气般的小女儿家的举动,这一出门,滚烫的脸颊被风一吹,顿时清醒了几分,自己本来是来道歉和询问那些人的名字的,怎么和他呕上气了,不由得奇怪自己的失常。
叶阳走到那人面前,见她抬头脸上虽然有绯色,却平淡如常,便开口道:“阮统领不要见怪,刚刚我就是一时兴起,以前自己经常这样作弄自己的朋友,所以刚刚才……”
“不妨事的,是我小题大做了些,既然叶大哥当我做朋友,那么也不必那么生份,叫我阮小妹就行。”
阮小妹,阮妹子,软妹子,叶阳不由的一乐,这称呼倒是蛮有趣的。
“那行,以后我便叫你阮妹子了!只是你手下那帮兵士可要管束好,要让他们知道我这么称呼你,恐怕要举刀跟我拼命了。”
“叶大哥又开小妹玩笑了,再这样,小妹以后可不理你了。”阮玲玉似乎都没察觉到自己话语中蕴含的小女儿撒娇之意,这披盔带甲的女将军这样撒娇起来,倒让叶阳感觉有点受不住了,连忙摆手求饶。
两人调笑过后,阮玲玉才想起此间正事,对叶阳致歉说没对兵士交代清楚,才把他安排到后院去了,自己已经让兵士将前院房间收拾了下,就在自己房间隔壁,叶阳也不推脱,应了下来,阮玲玉又向叶阳询问那些将士名字,牢牢记在心里,并感叹于那个自杀小兵的气节,若是知道他名字,自己爹爹不同意,她也会缠着要将此人的名字也入忠烈祠,纵使他行了弯路,最后能幡然醒悟,且交出的那张地图就证明他一直以来都没忘记自己是名士兵,话语间充满了敬佩遗憾之意。
叶阳耳中仿佛又想起了那人生前最后的一句话“我想回家。”或许正是因为这句话,自己才上山杀人的罢。
这时阮玲玉说道:“叶大哥你一人便将那些匪徒杀得干干净净,小妹佩服万分,同样使刀,换作小妹我恐怕也就百来人就筋疲力尽了,说不定还抽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