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霸城侯为何如此关心那些贼人呢?”
“呃.......本侯不过关心七郎罢了,七郎无恙便好,无恙便好,呵呵!”
二人又谈了一会毫无营养的话,见司马祤似乎放下防备,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自然也不会厚颜留在这里用饭,离开赵王府,石韬径直回了洛阳别院。
回到别院,与青衣又商量了一阵,石韬便准备返回金谷园,再过一日便要出发了,他不得不赶回去准备一番。
正打算让石方召集部曲离开,一名下人突然送来一封拜贴。
拜贴之上,依然是令人沉醉的玫瑰花香.......
这么快就能找到这处别院,说明对方一直关注自己的动向,这时突然驾临,很是耐人寻味呐。
沉默片刻,石韬吩咐那名下人道:“将客人带到.......带到书房去吧!”
绛紫色的襦衫也挡不住那对挺拔,盈盈一握的细腰仍束着蝴蝶禁带,虽着襦裙却因布料剪裁得体,很是凸显一抹浑圆,可兰蔻今日的发式却有些亮人眼球:秀发拢结于顶,然后分股用紫色丝绳系结,弯曲成鬟,托以支柱,高耸在头顶,有巍峨瞻望之状,翡翠步摇更添其高贵华丽,这样的发式,使艳名远播的兰蔻多了一抹少女风情。
这个女人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或许是出自风尘,又或许是阅历颇丰的原故,风情比之三十的妇人更为撩人,不想今日却是一副少女的装扮。
她想干什么?
石韬暗自揣测之际,佳人莲步轻移,且摆出一抹动人的弧度,款款朝他走来。
努力保持着笔挺的身姿,石韬起身相迎:“七郎尚未立业,可拿不出万金替姐姐赎身,姐姐何苦追上门来呢?”
与女孩交往的经历论,石韬算是极易把天聊死的一类,再联想起之前差点被对方讹上,心情竟十分矛盾,因此开口说了自己极不情愿说出来的话语。
兰蔻微微一愣,能写出“云想衣裳花想容”这等诗句的人,怎么仍似少年那般如此不解风情?
扑哧一声,笑容似玫瑰绽放,突然之间,整个书房仿佛被玫瑰花香所笼罩,石韬忍不住想要哆嗦。
前一秒,笑容还在,下一秒却如同秋雨里的小草那般楚楚可怜:“姐姐不是专门赔罪来了么?七郎仍在为前日之事耿耿于怀,究竟要姐姐如何,七郎才肯原谅姐姐呢?”
石韬暗自骂了句“妖精”,却不知如何接话。
见石韬不言不语,兰蔻又道:“那日之事,姐姐已经知道错了,若七郎还不肯原谅姐姐,姐姐只好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看了!”
说着说着,兰蔻便要解开束在腰间的禁带。
暗自咽了口唾沫,石韬故作平静道:“唉!这是何苦呢,七郎原谅姐姐还不行么?”
见少年那模样,兰蔻想笑,同时停下手来,却咬住香唇,似忍得十分辛苦。
“那日七郎所做诗词,当真给姐姐的么?”
“那首诗曰‘清平调’,这世上除了游方道士与七郎,便只有姐姐看过,不是给姐姐的,哪还有别的女子配得上此等称赞?”这是石韬由衷之言,兰蔻的确美得冒泡。
拢了拢耳际的秀发,兰蔻幽幽道:“姐姐真有那般好看么?”
此际的画面与过去脑补的情形极为相似,不知不觉,石韬已卸下防备,反倒十分享受此时的光景。
“姐姐天生丽质,说倾城倾国,也无任何不妥.......姐姐之美又岂止容颜,而是时光积淀后的女子风情,还有侵透骨髓的妩媚.......”
石韬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似乎打算将过去排练了无数遍的赞美之词,统统倾泄而出。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已找不到任何言语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哪怕身处忘仙楼这样的声色之地,也从未见过如此表达爱慕的方式,
肉麻,直白,甚至透出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