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汗水哗哗的往外冒,石福脱口说道:“只是……郎君手里的印信,每日只能支取一千钱!”
啥?
一千钱?
你当小爷是叫花子呐?
石韬整个有点懵。
“噗哧!”
一旁的雨荷竟笑出声来。
望着一脸无辜的胖老头,又瞄了眼小脸涨得通红的雨荷,就连一向老实的石方,脸色也呈酱紫色;唯有刘胤那厮面色无恙。
如今的石韬,可是官老爷,而非少主人那么简单,万一惹得这位小爷不高兴,即便他石福死了都是白死,石福哭丧着脸道:“郎君……爷若是不信,请看印章右下角的小字!”
一时转不过弯来的石韬,果然依言取出印章,并仔细看了过去。
印章醒目位置,刻着“季伦”二字,石韬知道,这是老爹的“字”,再看右下角,果然有“千钱”二字。
刘胤将头凑了过来,并发现了了印章右下角的小字,随即大笑:“哈哈……七郎,你爹他究竟是不是你亲爹?拿一枚“千钱”的印章,打发叫花子呢?”
石韬正准备发飙之际,一旁传来小妮子的安慰:“少爷!一千钱,已经不少了!”
……
赵王府!
司马伦的书房之中,孙秀瞟了一眼带斗笠的家伙,而后躬身说道:“主公,眼下太子仍在,并非动手的最佳时机,还望主公三思!”
才经历过丧子之痛的司马伦,人显得很憔悴,这时他一脸沮丧的说道:“妖后明显开始防着本王了,她非但不断安插贾氏族人进入宫卫军,甚至与河间王眉来眼去,前些日子朝中有人提出立淮南王司马允为皇太弟的消息,本王也怀疑是那妖后整出来的幺蛾子;再继续这样下去,本王一旦失去宫卫军,再想翻身可就难了!”
“主公,在下还是那句话,太子不死,主公万不可轻举妄动!”孙秀继续劝道。
“孙秀,那你说本王如今该怎么办?”司马伦语气不善道。
低着头的孙秀瘪了瘪嘴,而后抬头说道:“主公!帝都之中,可不止宫卫军,同时也不止主公一个王爷,如果主公冒然行事,即便诛杀了妖后,也只能为他人做嫁衣!”
“你是何意?”司马伦愣道。
“主公您想啊,除了宫卫军,城内还有数万洛阳卫军,成外更有十万牙门兵,仅凭三千宫卫军能挡住十余万军士么?”
“那你之前为何要劝本王……”
孙秀笑道:“呵呵,这便是小人为何要劝主公等那妖后杀了太子,再行大事的原故……”
顿了顿,孙秀继续道:“太子如今虽成了阶下囚,可太子身后一大群党羽却不可小视,太子一旦身死,他的党羽必定急着投靠新主,到那时,主公打着为太子昭雪的旗帜,收揽太子党羽,大事可成矣!”
“这个本王也知道,可妖后几时才会动手呢?本王一旦失去宫卫军,到那时,还有本王何事?难道要本王做一名看客么?”
“主公不必着急,以小人看来,贾后动手之日,怕是不远矣……”
“哦……孙先生可否为本王解惑?”
“贾后派石崇前往徐州钳制齐王及东海王,这是其一;贾后明里暗里与那河间王眉来眼去,这是其二;她放出消息,称有意立淮南王为皇太弟,这才是最关键的,有这三条,足以证明贾后杀太子之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