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艾薇稍微睁开眼睛只见一道强光射进她眼里,出于本能发射她遮住光源。然后当她大脑重启时她发现她在移动,并且能清晰地听见车轮的轱辘声。
她微微倾斜了一下身子,亚麻色的大袍随之滑落,艾薇这才察觉到她现在的位置。两边成排的树木,还有稍有颠簸的马车,估计是行驶到什么乡野小径上。
她发现户就紧靠她身旁,他把头歪向一边大概在熟睡。她在回忆起之前的触感莫非这家伙……艾薇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又再度靠着户的肩膀。
“还继续装睡么?”艾薇饶有趣味地说。
“我睡得这么死罢了,你个风餐露宿大半辈子的人也敢堂而皇之地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艾薇辛辣嘲讽他。
这时户肩抖动了一下,无奈转过头过来说:“那你这么死皮赖脸地扒我身上。”
“我就喜欢!”艾薇咯咯咯地笑道。
“笑吧笑吧,看你疼不死……”
“还好奉桥先生放水,要不然我也没机会捂住肚子在这笑了。”艾薇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感慨地说。
“他每次出拳或出脚时都刻意松了一点也没有用出劲道以至于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五府六脏都完好无损。而且在我反攻时以我那软绵绵的拳头是很难撼动这个把身体锻炼到极致的男人,再加上他难以捉摸的步法。他只是配合着我演戏罢了,顺便也考核一下我。”艾薇裹紧大袍呆呆地说道。
“你和他是老朋友吗?”
“算是吧,他是我小时候教导我防身术的老师。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下野做这些粗工滥活。”艾薇偏过头好像刻意隐瞒似的,但从她的表现上看也是自己无能为力的。
“马其顿先生艾丽卡小姐(化名)我一个精通医术的朋友家里到了。”马夫吁了一声让马停下来,指着森林里那间别致的小木屋。
“汉斯老伙计在家吗?”马夫下马敲了敲门,然后发现没反应之后马夫则是不顾礼节地擅自打开门发现一个男人倒在一堆纸张上。
马夫扶他起来耸了耸肩道:“习惯了,这家伙有空没空就会把自己饿晕。这里有点补充能量的干粮,教会情况不明别介意我不能就呆。”
“没事去吧,我们会照顾好汉斯先生的。”艾薇笑了笑说。
“那麻烦你们了。”说着就把马车车厢卸下,单骑往林加城狂奔而去了。
“你觉得靠谱么,这人。”户环视了木屋一周,发现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草还是药草。
“不信也没办法啊,你看这十里八乡的有几户人家。”艾薇把他扶上椅子说:“况且我看了下附近的地形,我没猜错的话翻过这个山头下面就是黑马卡的前线防御阵地了。”
“嗯……而且驻扎至少驻扎一个加强连的人。”户也想起了这边的布局。
“你有伤在身就坐这看着他吧,我去厨房里弄点吃的。”户嘱咐道,随后绕过满是资料的大厅走进昏暗的厨房里。
艾薇看着他惨白的脸色,还有他嘴边还沾着一点药草,这家伙不该是……艾薇回过头无语看了看桌上用木碗装着粘稠的绿色液体。
“唔……”汉斯感觉嘴边的皮肤被什么拨动一样,他睁开干瘪的眼睛看见一张脸,一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
“哟,弄醒你了,不……”还没等艾薇打完招呼,他的眼已经完全睁开了,然后憋足了一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汉斯的高分贝尖叫让艾薇不得已捂上耳朵身体向后倾斜。
“你……”
“呜啊啊啊啊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这一次尖叫比上一次更高了。饿得快死的人怎么还能喊得这么歇斯里底,要不是自己有伤在身艾薇还真想把一团纸塞他嘴里。
“停!我就这么像坏人么……”艾薇指了指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
“你……你你你在我这想干嘛呢,还还还还摸我的脸,我长长得又不好看。”汉斯连忙拿起桌上的眼镜往后退了几个格。
“糟了糟了,怎么来看病的跟个入室强奸犯一样。”艾薇扶着额头嘴里无奈地念叨着。
“他醒了,我熬了点稀粥……”户没说完汉斯又抱着一些草药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