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的话说完。那些人脸上的悲愤就变成了感激。刚刚还要死要活,恨不得拼个鱼死网破的,现在一个个就好像要劝他们的混混头答应下来似的。
呵,贱民就是贱民。
“登记在册?你搞错了吧。这可是我们冒险者的行动,战斗还没开始算个屁的缴获和斩获。这他么关你们正规军屁事!还什么重骑兵团。”
她居然拒绝了!?塞里瞪大了眼睛。区区冒险者而已!
“你这是要抗命吗?莫德雷德队长。战场抗命可是要按军法从事的。”
“军法,军法,军法,烦不烦啊?你是几岁大的小孩子吗?三句话不离军法的,回去朝你妈妈要奶喝吧。”
“贱民!”
战马四蹄连踏,骑士的长枪对准了那秀气的脑袋。被区区贱民辱骂,这样的耻辱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洗清!
“你说什么?!贱民!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一股凶暴不下于龙威的气势重重得压了下来。在骑士惊骇的目光中,他手上的长枪直接被对方单手捏住了枪尖,胯下的战马哀鸣了一声,冲锋被硬生生停了下来。
怪物。塞里空白的脑海里跳出来了这么一个词。虽然因为距离,冲锋的杀伤力没有提到最大,但这一击还是足够碾碎一头成年食人魔的好吗!居然只用单手。。。
脑内的解说还没结束,莫德雷德就一爪扭断了他手中的钢铁长枪,几步踏前甩脚一踢,连人带马一下飞出了好几米。
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颤抖起来了。骑兵们单纯是因为恐惧,而冒险者在恐惧的同时,还开始慢慢适应,并陶醉在了那血腥的暴力之中。他们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狂热。
逃啊。塞里躺在地上,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断了。下半身还被自己的战马压着,动弹不得。他只能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赶紧过来营救。
但他背后的三十骑,已经被莫德雷德的气势笼罩在了里面,没有一个能够幸免于难的。骑士还好说,但每匹战马都抖如筛糠。骑兵们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长枪和盾牌,先专注于稳住自己的坐骑。没一个能空出手来救一救自己的长官。
“你刚刚喊我,贱民?”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场中。
那个怪物手中的重剑逐渐被染成了血色,释放出了扭曲邪恶的光辉。
这一招。。。这里的骑士都是当日曾经有幸在城门口围观那场大战的人。看见了这一幕,纷纷回忆起了当时冲天的血色光芒。
高阶的剑圣都差点被这一招打死诶!
逃啊,快逃啊。趾高气扬的骑士们在心中拼命地叫喊着,近乎疯狂地拉扯着手中的缰绳,用脚跟拍击着马腹。但没用啊,被莫德雷德狂暴气息锁定住的战马们,根本没有办法保持理智。如果没有背上这些碍事的骑士们,它们早就撒蹄子跑远了。
塞里用手指徒劳地抠挖着地面,潮湿的泥土被他挖出了一道道的指痕。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骑士!我是正规军直属重骑兵团的支队长!”
“你不能杀我,你会被军法从事的!”
“你不能杀我,我还不能死!”
“我不想。。。”
【对吾华丽父王的叛逆(t Blood Arthur)】!
毁灭的赤雷吞噬了眼前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