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大怒,忍无可忍地咆哮道:“杜牧,你不要太过分了。”
干前也跟着道:“左下第一,乃是外门第一弟子专座,你有什么资格坐上此位,还不滚起来。”
杜牧道:“滚尼玛啊,老子还就坐了。”翘着二郎腿,神气活现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把这混蛋掐死。
离垢里重重哼了一下,对于杜牧的操蛋,他深有体会,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准备把左首第一的位置让出来。如果连这个位置都保不住,他丢掉外门第一的头衔也不远了。
这时,七八个执勤的弟子执刀胯剑,走入大厅。
王长指着杜牧,大声道:“来呀,把这扰乱外务秩序的混蛋丢出去。”
离垢里三年前被撤掉了总管事的职务,王长这个副管事就是外门权力最大的弟子。
什么,南师伯在这里召见外门十大弟子,居然还有不长眼的家伙敢在这里闹事?这还得了。
闻言,那七八个执勤弟子便朝着杜牧围上去。
杜牧双手抱胸,状似害怕,颤声道:“你们别乱来啊,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啊。”
王长心中鄙视,胆小如鼠的废物,早知道我何必那么丢人,早叫人出来不就完了。
八个弟子见杜牧一副如筛麦糠的样子,还以为他害怕了,快速围上前来,分别抓向杜牧四肢,准备把他摁倒在地。碰到这种闹事弟子,他们对应手段非常熟练。
杜牧左腿微抬,准备小小惩戒他们一番,正准备朝他们小腿踢去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要死不死的传了进来:“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都要造反吗。”
咂咂嘴,无奈的收回腿,心想:这老家伙,早不来晚不来,我刚要下手就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南一平来到众人面前,拉开中间那张椅子,居中坐下,冷冷扫了面前众人一眼,重重的道:“不像话,我要你们来,是叫你们来打架的?”
十大弟子诚惶诚恐的道:“弟子不敢。”
“每人罚没禄用三个月,这一次的元石取消。”南一平不问缘由,统一挥了一大板子,十大弟子谁都没逃掉。
王长、干前狠狠瞪了杜牧一眼,心里骂道:“该死的废物,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失去两颗元石。”
杜九尧心中却是骂道:“狗日的离垢里,你麻痹的没事找事,惹他做什么。害得老子跟着一起受罚。”
“小薇,你说说,怎么回事。”南一平道。
莫云薇站起来,轻声轻语的把杜牧坐了离垢里之位的事情解释了一下。这事也的确杜牧有错在先,不能怪她说偏话。
南一平陡然大吼道:“杜牧,滚起来。”
杜牧屁股如同装了弹簧,噌的一声,弹了起来,讪讪的站到众人中间。
离垢里王长干前三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喜色,心里都想,你小子这回死定了。
南一平没有理他,把他晾在那儿,眼角瞥了一下干前,轻轻敲着椅子,道:“明明是十一个人,为什么只有十个位置?嗯?”回头对旁边一个弟子道:“去,搬一张来。”
那名弟子领命而去。
干前心里突突而跳,南长老每敲一下,便如敲击在他的心脏一般,听到长老发问,他却是不敢答话,眼角余光,却不自禁的瞥了离垢里一下,旋即快速地低下头去。
这一下虽然隐秘,怎么瞒得过眼光毒辣的南一平,哼了一声,道:“离垢里,我见你最近三年还算努力,本想着把你荐入内门,现在看来,还是再等等吧……”
离垢里闻言,面色惨白,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三年之前,他便本该进入内门,结果因为九组之事,丢了外务总管之职不说,还被收回了练功房的使用权。而如今,进入内门的机会,再一次的与他擦肩而过。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这该死的废物之故。离垢里的眼里,尽是无穷的恨意。
这时,那名弟子已经搬来一张椅子,穿过众人中间,准备放到末端去。
南一平指了指自己的左脚,示意他道:“这儿。”
那弟子只好把椅子搬回来,放在他的左手边,看了看,似乎椅子跟南长老靠得太齐了,又稍稍往后挪了挪。
南一平拍着那张椅子,大声道:“小王八蛋,站着做什么,坐到这里来。”
大厅里,鸦雀无声。
这张椅子的位置……已经不在外门十大弟子的序列之中了。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杜牧,都想看看他,有没有胆量坐上那把凌驾于十大弟子序列之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