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武士却坐不住了,忍不住道:“张兄,你敢是诓骗我们么?”
“这小破屋子,真个是大帅亲子住的?”
不怪他们怀疑,就连帅府的下人都住的干干净净,桌椅整洁。
这口小破屋子,却连装炭的盆子都坑坑洼洼,几乎快要烂掉了。
他们若是早几日来,就会更震惊,因为那时候炭盆里还是空的。
张贺道:“我说了,那小子是个废物,在这帅府上,他连下人都不如。”
那人还是将信将疑,因为太不可思议。
那小子要窝囊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的惨?
那武师忽然睁开眼,喝问道:“张贺,你说那小子如此窝囊,怎么会引动那等天地异象?”
张贺迟疑了一下,道:“那小子有些古怪,我觉得定是他搞的鬼。”
武师冷冷的道:“张贺,我看你怕是别有用心。”
“你帮我们是假,想借大都督的手,除掉殷明,方便你自己巴结大帅才是真吧?”
张贺被他说中心思,登时慌了。
张贺忙道:“大人说哪里话,我真个不是撒谎。”
他犹豫了一下,道:“你们还记得我前几日受伤吧,就是那小子弄的。”
“他虽然平日里窝囊,但有些奇怪的地方。”
那武师看张贺神色不似作伪,不禁沉吟起来。
他点点头,道:“这么说,那殷明或许是在藏拙。”
武师看了一眼张贺,道:“张贺,我实给你说,若那小子不会武艺,我帮你出口气是不打紧的。”
“但你想拖大都督下水,牵扯进国公之位的争夺,我劝你莫打这歪心思。”
张贺心里暗骂,却连忙道:“大人这么说,我就心满意足了,岂敢做非分之想?”
那武师冷哼一声,道:“你想不想,你自己清楚。”
“我看在老赵的面子上,额外提点你一句。”
老赵,就是金吾卫的将军,张贺的长官。
武师道:“殷大帅是我大唐的武道神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在金吾卫,向寻常人作威作福,怎么样都可以。”
“但你记住,你这点微末武艺,放在大帅面前,却连个屁都不是。”
他话说的虽然难听,但是道理却是真的。
只不过,张贺哪里听得进去。
武师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利令智昏。
他闭上眼,良言不说给蠢货。
不过,半晌,他幽幽的道:“我最后提醒你一句。”
“也不消说殷大帅,帅府那几位老管事,也不是好相与的。”
“你今日私自让我们进来,还是想想怎么跟他们解释吧。”
武师说这话,倒不是为了张贺。
如果张贺能找到一个好理由,那么他们也能省不少麻烦。
他们今日来,主要是担心殷大帅武道更进一步,或者帅府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天才。
这有可能进一步影响到大都督的利益。
三人现在还留在这里,只是要确认一下那殷明的跟脚。
如果这事被帅府的几位老管事知道,有可能还需要解释一番,付出一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