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面对的,净是一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
杨木看着杨基汉,眼中扫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虽然杨基汉只是前身同父异母兄弟,但因为是夺舍重生,无论是记忆还是情感,总归消除不了前身留下的烙印。
心底生出的一丝不忍,让杨木对前身的悲剧,更加了然。
其实前身在神树窠遇难时,事先已经对赵茯苓和杨基汉的阴谋,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察觉,但因为前身跟杨基汉的血管内同样流着杨廷东的血,抱着那么一丝丝幻想,觉得他们也许不会做得那么决绝,直到被歹徒打得奄奄一息丢下神树窠崖壁为止……
而此时此刻,此杨木非彼杨木,杨基汉发出的威胁,注定加重他的悲剧。
“我既然说了,我很快就会证实,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杨基汉,拿出你的手机给杨廷东打电话吧。”
杨木的语气,就像是对桌而坐,手里握着一杯咖啡,随意聊着话题一样,却令杨基汉的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虽然,他想对杨木的话逆反。
你让我给我父亲打电话我就打?
我偏不!
最终,杨基汉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害怕,在犹豫中拿起手机,拨打杨廷东的手机号码。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基汉,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我跟你妈开车准备往京都去,可是你妈突然晕倒了,我已经打了120,你快点儿来!”
杨基汉:“……”
“基汉,你在听我说话吗,你妈已经在副驾驶上昏迷了,我自己也险些刹车失控造成车祸,我已经拨打了120,你快点儿过来,我把我们现在所在位置,用卫星地图标明然后截图发给你,赶紧开着你的车过来!”
杨廷东那边已经急了,几乎是大吼着说完这番话的,别说杨基汉,距离杨基汉近一些的人,都能听到电话那边杨廷东发出的怒吼。
“我……我知道了。”
杨基汉几乎是神经质一般挂了电话,就像是看着鬼一样,浑身打着摆子问杨木: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杨木的耳力极佳,完全听到了杨廷东跟杨基汉通电话时所说的话,即使没有这些,杨木也清楚此时赵茯苓的情况。
因为杨木已经取到了杨基汉的一滴血,对杨基汉的生母赵茯苓施展血咒术,让赵茯苓犯了心肌梗死。
“我什么都没做?”
杨木一摊手,貌似将事情推了一干二净。
“你……”
杨基汉的眼中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在经过短暂的交锋之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杨木,你赢了,我能问你究竟想怎么样吗?”
听着杨基汉近乎于哀求的话,杨木的脸上不见一丝得意或者不忍等波澜,淡淡地说道:
“你们赵家欠了我两笔账,现在算是还上半笔了,等过一段时间我去京都,所有的账都了了,至于你,只不过是夹在我跟赵家恩怨之间的可怜的小角色而已,你现在可以走了,去见你母亲最后一面,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杨基汉有些怔怔地看着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