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办法进去”
邹园的脸色不太好看,问五个同伴当中身材最为瘦小的赵虎。
赵虎是五个人当中最精通阵法的修士,可是他忙了半天,就是无法破开凌霄云筑的禁制,那块天然石碑上镌刻的“凌霄云筑”四个大字,亮起流动着的金光,让字体显得更加龙飞凤舞,似乎在嘲笑这五个人。
“这个”
赵虎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仍无法让凌霄云筑的禁制被打开一点儿,可是刚才大话说了出去,这点儿面子还是得要的。
“布置出这处福地的人是个高手,可能我会费力一些,各位稍等”
“哼哼你要说你破不开,我们也不会笑话你,不过要是为了那点儿脸面就说大话,只怕我们就”
一位长得白白胖胖,穿着对襟长衫,手摇折扇,一副富家公子模样的修士开口嗤笑道。
“朱傅,你是什么意思要不你来”
赵虎跟朱傅本来就不怎么对付,在强闯青玄界墟和山海星之间结界之前,两个人的还交过手,打了个势均力敌。
不过赵虎比朱傅精通阵法,现在认为有了用武之地,可以在朱傅面前耀武扬威了,可结果
“赵虎,我承认在阵法上玩儿不转,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像你,打肿脸充胖子而已”
“朱傅,你敢不敢再把你的话说一遍咱们就在这里比个高低”
赵虎怒了,一招手,背在后背的剑脱鞘而出,寒光照亮了所有人的脸。
“好了,你俩别吵了,我敢肯定,布置这处福地的人,实力至少不低于咱们,都要小心点儿”
邹园对赵虎的本事可是很清楚的,这禁制连他都打不开,可见这处人为布置出来的福地,主人绝不是好相与之辈,不得不提醒朱傅和赵虎,别在这种时候内讧。
赵虎和朱傅其实也都不傻,只不过是因为彼此之间不忿,这才发生口角,经过邹园的提醒之后,两个人方才脸色肃然,一齐转身面向凌霄云筑入口方向。
另外两个人,是兄弟俩,分别叫方明、方亮。
他俩也各自亮出一杆棍棒,通体亮银色,上面镌着繁复的符文,在被主人握在手中时,符文就像是水一样流动,表明这不但是兵器,更是法器。
五个人都意识到遇到硬茬子了,但如果就此退走,又心有不甘,这才做好了恶战一场的准备。
“各位道友,让我们兄弟用真武法棍轰开禁制。”
“方氏兄弟真武法棍,不但可以同阶无敌,兼硬撼凝丹。”
方明、方亮兄弟一唱一和,两个人逼近凌霄云筑天然石碑,各自将真武法棍高高举起,强大的灵力波动甚至使时空发生了轻微的扭曲,让周围的景色就像是被哈哈境照出来的一样。
然而两柄真武法棍还没落下,几个人的眼前突然一亮,就在凌霄云筑天然石碑稍后,仿佛洞开了一处空间一般,白色的雾气就像是帘幕一样朝两侧分开,浓郁的灵气铺面而来,一处百花争艳、芳草萋萋、白墙青瓦、老藤绿萝、池生青萍、灵气化雾的景象呈现在这几位修士的眼前。
“嘶”
来自青玄界墟这种灵气充盈的小世界的邹园等人都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凉气。
界外不是灵气枯竭了吗
即使界外的灵气复苏,可是到现在为止仍很稀薄。
没想到还存在这样一处不亚于界内的某些洞天的人为洞天
赚了,绝对是赚了
邹园等人惊叹一番之后,眼中无不露出贪婪的神色。
这也怪不得邹园等人贪婪。
因为灵气充盈,不但化雾,甚至一部分还凝结在树木枝条上,形成雾凇状
在这等充盈的灵气内修炼,只要一天,进度就会超过在界内的十天,这要是在这里待上几个月甚至几年,最少能顺利突破一个小境界
“哈哈看来是里面的人生怕我们会打破禁制,这才开门迎客,希望我们能够放他们一马”
朱傅大喇喇地抬脚往里走。
“阵法精妙,可也扛不住强者一击,早知道如此,我们不如联手攻打,用不着像我刚才那样费了半日的力气。”
赵虎紧跟在朱傅的身后,摇头叹道。
“嗯”
邹园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但凌霄云筑入口大开,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大开金库的大门,已无心保持矜持,也赶紧越过入口进来。
“方氏兄弟,真武法棍无敌”
方明方亮头脑简单,更是连想都没想,并肩越过入口跟在邹园身后闯入凌霄云筑。
倒不是这五位来自青玄界墟的修真者脑袋进水,不去想这种看似占便宜的事,肯定是一个坑,就像是抢劫银行的歹徒,不是不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就是因为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做出脑残的事情。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就是不知道几位算不算是朋友”
一个声音传来,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这几个人说话。
“嗯”
五个人的修为,最弱的也是先天期圆满,邹园甚至达到了立鼎初期。
可是谁都没有觉察到说话的人在哪里,声音入耳,就像是站在身旁随意说出来的一样。
单从这一点上就足以说明,这处人为福地的主人,实力绝对是碾压这些人的。
“是谁”
朱傅一抖手里的折扇,上面五彩光华如同水一样流动,随时可以释放法力攻击。
方明方亮兄弟手中的真武法棍,甚至被激发出青色的护罡,将各自的主人笼罩在其中。
“当然是这里的主人。”
跟众人预先料到的暴起突袭,或者从某个角落飞出来的情景大不相同。
别墅第一层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杨木抬脚迈步走出房门,身后跟着方江曹。
此时杨木身穿纯棉的宽松睡衣,头发还有点儿打绺,看样子没有梳洗,完全就是一位宅在家里的温和小男人。
以邹园为首的五个人一看到杨木,均没有从杨木的身上感受到一丝灵气或者法力波动,加上杨木这一副不修边幅随意的样子,把他当成了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