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猛然间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那人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后一掌推开,只见倒下的犯人立刻站起身笑道:“紫竹蛟孟羽,这一次你还往那里逃!”
“哗哗哗!”一小队士兵快速围了上来。
孟羽看向笑眯眯站在远处的徐远怒喝道:“狗官,你好卑鄙!”
“我卑鄙?唔,确实,我是有点卑鄙,但是和你们杀害无数庐陵百姓相比,我只不过做了我应该做的!孟羽,别反抗了,乖乖放下武器,我准许你和你哥哥见一面!”
“哈哈哈哈!”孟羽仰天长笑,笑声说不出的凄惨,猛然盯着徐远说道:“狗官,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完一把刚刀舞的密不透风,很快便从围着的士兵中打出一个缺口,人影一闪就要离去,却被胡斌一脚从半空中踹下,孟羽发出一声惨叫,围观百姓顿时散开。
孟羽一个鱼打挺站了起来,喘着粗气道:“呵呵!狗奴才!”
胡斌冷哼一声,也不拿武器上去便与孟羽对打起来,胡斌武功有多厉害徐远是深有体会,平常人根本进不了他身边三米,但就是这么强悍的一个人与一个腹部中刀的孟羽竟然打的旗鼓相当!
徐远解开了虎子伪装成犯人带的手铐和脚铐,看着他们两人对打有些可惜道:“这么强的一个人不能为我所用,实在可惜!”
“要不,待会问问他可有归顺之心?”虎子试探问道。
“呵!”徐远笑了笑。
虎子见状便不再多言,只见场中已经快要分出胜负,孟羽毕竟有伤在身而且周围环境又不利于他,渐渐的体力开始不支,胡斌打的也是渐渐起了敬佩心思,在和他对了一掌后猛的退后道:“放弃吧,你逃不掉的!”
孟羽哈哈笑了笑,喘着粗气道:“卑鄙!老子死也不会被你们抓住!”说罢刚刀一抹脖子,一条鲜活生命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胡斌眼神有些黯然,但是片刻后又恢复到漠然的神色,走到徐远身边道:“大人,罪犯畏罪而死!”
徐远深深的看了一眼胡斌,原本计划是胡斌拿刀制服孟羽,但是胡斌却没有这么做,徐远一想便明白胡斌还端着武林人的架子,来个公平对战,当下也不说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敬他是一条汉子,葬了吧!”
胡斌深吸一口气微微弯下腰,带领士兵准备把孟羽安葬。
徐远便与虎子等人回到了刺史府,却不见有一矮小汉子渐渐退出人群越走越远。
抓捕孟羽早就在计划之中,为了抓捕他提前散了快半个月的消息,当初孟羽离去的誓言让徐远感觉头顶如同有一把刚刀一般挂着,于是设计杀死孟羽的计划便开始实施,甚至为了防止孟羽逃走还准备了多种手段,比如虎子假装他哥哥孟胜,又比如在远处埋伏弓箭手等等,甚至在老百姓中都安插了几个高手,而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孟羽足够强大。
能杀了孟羽那是最好的结果,最差的结果也要让孟羽受伤最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来骚扰,庐陵不能再有不安全的因素存在,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是徐远当刺史的第一个年,他不允许再发生让老百姓恐慌的事情。
孟胜毕竟也是当初攻城的主要犯人,徐远不可能把他给放了,同日被处死,听闻消息的城内百姓欢欣鼓舞。
下午的时候徐远便书信一封传到豫章,一是离家已经快三个月了还没有报个平安,得向骆小依说一声,二是马上就要过年了让骆小依准备准备过来一起过年,三是问铁牛一家要不要过来,把铁牛接过来徐远还是考虑铁牛有一把子力气,可以跟随钱钊学点手艺,同时也准备把还滞留在军营的那几个老外给接到这里来,还有一些老弱病残也需要妥善安排。
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徐远等到墨迹干了后便让胡斌找人送去。
等到胡斌回来后,徐远看到胡斌情绪不高,便道:“怎么?还在想孟羽的事?”
“唉,他们两兄弟到是情深!”胡斌叹道。
“可我们兄弟在这一战也死了几个,难道他们就比不上这些土匪吗?”徐远提醒道。
胡斌猛然间醒悟过来,苦笑道:“是,属下今后不会再有这种妇人之仁了!”
“胡大哥,你要记住,咱们是官,咱们和土匪是永远不可能坐在一个桌子上和和气气说话的,因为咱们背后站着的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咱们,那么多家庭在指望咱们去保护,我们能做的就是握紧手中的武器,把来犯者全部杀了,这才是咱们当官的意义!”徐远坚毅的眼神看向胡斌,胡斌听的满脸冷汗,重重的点了点头。
“哦对了,马上快要过年了,如今城内并未彻底安定,所以我想让兄弟们辛苦辛苦依旧留在这里!当然,钱肯定会给够!”
“这...大人,兄弟们盼了一年了,就想过年回家聚聚,若是不让兄弟们回家,怕是大家心里都有些想法!”胡斌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的把兄弟们的想法说了出来。
徐远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想再办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兄弟们的家人都接过来,在城内安排住处,这样以后在城外训练还可时时与家人团聚,也让兄弟们少了一些思家之情,你觉得怎么样?”
胡斌顿时惊喜笑道:“那可是好,这么一来兄弟们可就高兴坏了,我这就去问问!”
“嗯,若是有不愿意的也别勉强,到时调休便是!”
“喏!”胡斌躬身退下。
徐远坐在椅子上,茶桌上的茶水早已经冰冷,但是徐远却毫不在乎的一口饮尽,叹道:“队伍大了,毕竟不是黑帮也不是社团,如今凡事都得做两手准备却是还有些累!”颓废只是一时,很快徐远便调整了过来,站起来走到外面。
此时天上白云渐渐低沉下来,由白色变为了灰色,一直以来的雾气早已经不见,随着一股冷风吹来,冰粒滴滴答答的砸在地上,徐远伸出手接住几个冰粒,看着冰粒在手掌中融化,笑道:“下雪了!”
大康425年的第一场雪,就这么突兀但是又理所当然的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