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天真过才会成长,而当自己经历过一些痛苦后才知道成长的代价是什么,徐远当初天真的以为古代人不过如此,但是当亲身体会后才知道,古代人的智慧绝对和现代人完全一样,甚至在心理上还超越不少,就好比徐远把手雷介绍给文姜武后,文姜武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拿着手雷去炸几个同样姓文的人。
“真的不能去?”文姜武不死心的再次问了一遍。
徐远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不能去,最起码在吉州不行,等你出了吉州,你爱干嘛干嘛!”
文姜武叹了口气,遗憾的看着远处被手雷炸出的深坑。
在昨天和普兰特谈完话后徐远便决定把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来,军中肯定不干净,与其到时被揭发不如现在就把这种麻烦交给一个扛得住的人。
皇家向来就是麻烦制造者,当然也不怕麻烦,所以徐远再考虑过后便把文姜武带到了一处荒凉之处,而文姜武及其随从也切实的感受到了手雷的威力到底是怎么样的,这种直观的爆炸现场,相信很快便会传到皇帝的耳朵之中。
朝廷的事情徐远不想再去参与,但是这种事情往往身不由己,由不得徐远不参与,如今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一些烙印,那么就不得不为这些烙印负责。
朝廷上,两个党派的斗争早已经水深火热,徐远不想加入其中,帝国遍布的封地与中央集权的精神背道而驰,封地的势力徐远目前同样不想贸然加入,不管这个国家的君主能否利用手雷做些事情,徐远追求更多的还是未来能够得到一些自由,而文姜武,则是徐远目前唯一接近这个帝国的掌权者的机会。
文姜武爱惜的摸了摸手中的手雷,第一次正眼打量了一下徐远,咂摸咂摸嘴道:“徐大人,你这礼物可不轻啊,本宫走南闯北,有人送女人,那女子如江南最柔软的丝绸,摸上去嘿嘿,言语亦不可描绘其万一,也有人送奇珍异宝,啧啧,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一箱一箱的送,亦有如成人般大小的玉珊瑚也曾见过如今还放在府中,今日还第一次见这般物事,恩,让我摸不了,放不了的东西!”
徐远笑了笑道:“殿下说笑了,这玩意不过是下官运气好救了几个海外之人这才得到,当然与您那些价值千金的东西不可相提并论,要说相同之处嘛,可能就是其中的心意都差不多,原先这手雷威力并不大,巧的是下官略猎杂书,曾经在一些书上看到过此物,稍作改进果然威力大涨,说来也是运气使然。”
文姜武勾着徐远的肩膀道:“你把我当傻子,他人也帮我当傻子,送我珠宝者求权,送我女人者求势,你明知我乃陛下之子,还送我这等恐怖东西,你究竟是想害我,还是想...让我在父皇面前多些存在感?”
徐远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文姜武,文姜武看了看左右,挥了挥手顿时跟在身边的人往后退远了一些距离,徐远这才缓缓说道:“曾经我以为踏上沈攸这艘船便可高枕无忧,却发现沈攸一句话便可以将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后来我又开始选择踏上滕王这条船,还未踏上就见识到了滕王是何等人物,今日与你推心置腹,只是因为你与曾经的我很像!”
“你是说我蠢?”
“...我是说你我有些性格很像。”
“你就很蠢!”
“...这不是谈话的重点!”
“呵呵,竟然选择两个不靠谱的人,你说你是不是蠢!”
“...还真是!”徐远叹了口气看着远方呆呆不语,以前确实走了一些岔路,但是好在还来得及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