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笑道:“当初我还真是在庐陵,只是后来某些原因之下,又去了京城,便一直在京城待着了,到是忘记问你,你当初前去豫章考试后,你后来如何?”
薛文达苦笑道:“侥幸入榜,到也进了衙门学习,可惜的是后来滕王进京请罪,我等官员也慢慢被贬或者是辞退,慢慢的便也无法再为官了!”
徐远诧异了一下,没想到滕王一动,下面所有人都面临了清洗,相比这也是大帝的手笔了。
薛文达继续道:“后来便在豫章卖字为生,但是不知为何总有泼皮无赖找我麻烦,这不,前两天写字的纸笔都被偷了,今日便准备乘船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徐远微微皱眉,没想到他们这般的赶尽杀绝。
只听薛文达继续道:“你我从船上下来后你又去了那里?”
徐远便简单的说了一下,听闻徐远进了青楼忙活,薛文达也是目中含泪道:“是为兄的错啊,当初应该和你一起的,你我也好有个照应!”
徐远又安慰了一下他,两人又继续闲聊起来,这一聊竟然聊到了半夜,等到天明的时候被船家告知,已经来到了淮南道了。
徐远昨夜也才知道,薛文达口中的家,其实也只是河南道的一个落脚点,至于他真正的家却是在江南西道那边,如今来淮南道也是为了投奔亲戚,目前还不知亲戚如何表态,但是想来这住的地方还是有的。
如今的停靠点是在河南道的平阴县,靠在济水旁边,算的上是一处绝好的小平原了,再往东边走,还能去泰山游玩一圈。
下了船,薛文达问了路,徐远和胡斌便跟着他继续往前走,薛文达笑道:“这为兄弟贵姓啊?”
胡斌笑道:“姓胡,乃是我们公子的保镖,他给我钱,我保他安全!”
薛文达这才放心道:“那就好,我这兄弟晕的很,到是劳烦壮士费心了!”
胡斌笑了笑没有说话,徐远道:“他啊,话少的很,你就当他不存在就行!”
薛文达看了看胡斌,笑着点了点头。
越是往城内走,越是能看到更多的行人,只是大多数都是面黄肌瘦的,很少能看到一个健康的人。
又问了几人后,薛文达激动的说道:“就在前面了,我姑父可是此地县令呢,找到他咱们可就有休息的地方了!”
徐远笑了笑,继续跟着他走,进了城,又问了一下,便找到了此地县令的住处,县令到是一个老实人,见到薛文达抱头痛哭,大喊想念,徐远原先是无法理解这种感情的,但是在这个时代久了便会发现,有人为了一句诺言那是真的上刀山下火海,有人就算是远方亲戚,只是报了姓名对方都会立刻热情周到的不得了,当然了,每个时代都有一些不好的人,同样也会有一些比较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