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哪个引进来的人不是名头很响,不是重金。公司不还是这样。”
“七爷,你这么愤青哈。这话让邢总知道了,就要滚蛋了。”
“人可以滚,反正有点份量。蛋可不能滚了。”
“哈哈哈”大家一阵哄笑,“你们带坏了小美女宋银可不好。”
“你们说什么?我没听见,刚刚走神了。”宋银反应倒是很快。
“你们赶紧把节目报上哈,邢总规定了,每个办公室必须报2个节目。具体晚会的日期还没定。我到楼上去了,你们确定了,发消息给我。”
黎雪玲一走,整个办公室又归于平静。追剧的追剧,玩游戏的还是玩游戏。何文呢,继续专心致志的做课件。想想,明年应该会用得上的。
上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其实下班时间过得更快。趁着好天气,拿着双截棍打算上顶楼去练习。碰到传廉从欧文宿舍出来。
“传廉,没回家啊。”
“对啊,嘿嘿。你准备去干吗?准备打架?”
“哪有,过阵子不是年会吗?上顶楼去练习一下双截棍。”
“嘿嘿,这个不错。我也去看看。”
两个人上了顶楼,从虚掩的门进去,到了天台。天台比较开阔,角落里晾了两张床单。另外一边的门,距离有20多米吧。
“这里你也能发现,不错哈。”
“主要是没人打扰。我在东莞的时候,住在顶楼,经常上天台的。有时候要晒被子啥的,所以天台的门一般都不会关。”
“来,耍两下让我看看。”
于是,何文把最近编的两个套路演示给他看了。
“好家伙,不锈钢的。”
“这个是专门用来表演的。破空的声音很大,里面有一个铁屑的。还有海绵的,打到也不疼。”何文把塞在底下的塑料袋抽出来,甩了几下,棍子夹带着风,呜呜的响。
传廉接过双截棍,试了几个动作。有点笨拙。
“拿过去,怕打到自己。你练的,看起来比较有威力,应该是偏实战的。至于表演嘛,呵呵。”他说话的当口,何文正在做转手的动作,一不留神棍子就掉地上了。
“我的都是偏实战的了,没有很多花哨的动作。几个转手的动作都是新学了。营销中心那边怎么样?”
“还不就是这样呗。好久没出单了。”
“是啊,整个公司都不是很好。”
“不过话说回来来,拖工资就不对了。”
“也就是两个星期了。告诉你吧,邢总也很难。早阵子才把车子卖了,到处筹钱发的工资。”
“这我倒是不知道。你何老大的日子也不好过。”
“性格很奇特了,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上次还拿摄像机的事情在邢总面前告人资的状,结果被邢总当着大伙的面说了一通。”
“得罪的人太多,是自己找死。动肖文燕那些人,也只能呵呵了,不自己掂量掂量一下。上次篮球比赛,自己把一等奖那双篮球鞋拿走了,生产那边好大意见。”
“唉,没办法了。告诉你一个事情,上次要我拷音乐到他硬盘里,看到有一个合约了。他当初大吹特吹的那本书,是花了3万块找出版社买的。还看到对方催稿的文档了,他写了第一章,其他的都是别人抄的。当初营销中心的胜任力体系搭建的方案,也是直接抄的,基本上没什么改动。我都看到原稿了,我的那一份生产制造那边的方案,可是呕心沥血做的。培训计划也是瞎搞。”
“呵呵,当初吹得那么牛逼一个人。有自己的的培训公司,感觉在东莞混得很厉害一样。”
“我都查过,找东莞的朋友了解过。都说没有听说过,咨询公司在东莞,合作的培训师少说也有上万,很多都是无名之辈了。”
“再爆个料吧,营销新人训练营,他的主打课程,是抄了李践的。我大学的时候特喜欢听培训视频,下了100多G。后面无意间看到了,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加了自己的例子在里面。”
“唉,也是个奇葩。估计身份证也是假的吧。怎么可能只比你大几个月。”另外,传廉略带神秘的说:“你知道唐姗姗吗?她和你们何老大是一对,只不过没有结婚。他原来的小孩和家人在东莞,好像离婚了。”
“噢,这个我也听说了。上次去海边的时候,一开始还很开心,后来被何老大一通电话痛斥,一整晚她心情都很差。后面人事肖经理听到风声吧,把她逼走了。”
“唉,在人事插钉子,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角色。”传廉一脸不屑。
“姗姗离开以后,回东莞没多久,好像就分了吧。人家小孩都4-5岁了,又结过婚,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人各有爱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后来,她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讲出来了。我是听办公室偶尔有讲到这个,但是都是没头没尾的。”
“我也听到一些,你想想都传到营销这边来了。受庞的时候不可一世,人都得罪完了,估计也就呆不久了。上个月,崔义朋走了,你知道他做什么去了不?”
“你们营销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开公司去了?”
“哈哈,带了销售的几个人,开了一家公司,也是做光电的。同行啊,这已经是第二家了。”
“唉,邢总不容易。变成黄埔军校了,老是培养竞争对手。”
“和他本人也有关系了,上次网站的事情,也是没有音讯。光靠一个网站,是没有办法把业务撑起来的。”
“好多人都说了,最近公司不好,他更偏执了。把明年的国外展会全部取消,等着完蛋吧。没有展会,光是靠阿里巴巴平台和网站,没多少业务量的。”
“一般公司财务是最稳定的了,这里的财务也是走马观花的换。也是笨,上次税务来查,居然把电脑主机藏起来,被罚了300万。看吧,如果哪一天工资再出现延误,就是要准备闪了。”
“呵呵,你那么绝情。”
“公司就像一个船,我们是船上的水手,老板是船长。船是老板的私人财产,他想怎么整都可以。船漏了、要沉了,水手可以换一条船。但是船长得和船一起沉。”
“哈哈哈,不愧是做培训的。这个比喻很贴切。呃”传廉顿了一下,说:“那个女的回家以后,就没过来了。前面一个多月断了联系,后面才知道她家里不让她过来了。差点成功了。”
“父母不同意也是没办法了。我姐也是父母不同意她远嫁,才不考虑外地的。另外,我有一个朋友,以前谈了一个,也是家里不同意,就没成。反正你是妇女之友,泡妞很厉害,不愁这一个了。我最近也是烦心哩,昨天晚上家里打电话来,说我姐出车祸了。房子在装修嘛,自己骑三轮车,就是平常卖凉菜的那个车,装了装修的材料,过高架桥底转弯的时候,被一个小货车撞了,肋骨断了三根。货车那边全责。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问她痛不痛,痛得哼哼唧唧的,嘴上还说不疼不疼。就是离得太远了,没有办法回去看她,想想就心痛。”
“我是好多年都没有回去了。最近这些年春节都是在这边过的,初五六的时候,就到朋友那边串一下门。”
“你都不回浙江的啊?!”何文心里想,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不好再细问了。俩个人站在阳台边上,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天色惭惭的暗下来,太阳要落山了,远处披上了一层金黄色,行人身上也像披着霞光。日薄西山,讲的就是这个吧。不知道公司的明天,会不会反转,从而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