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有劳常大人传人证。”
“带人证!”
县衙大门外,常府的下人早就在等着了。
见两个捕快出来,下人连忙带着他们前往城东,挨家挨户寻找那个老汉。不多时,便将老汉找到。
老汉一直提心吊胆的坐在自家院落里,因为刘大人要让他实话实说,当真吓得不轻,茶不思饭不想,看到官差来了,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被带到县衙内堂,站起来力气都没,匍匐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堂下所跪何人?”陈大人问道。
“大,大人,草民,草民,草民……”
“别怕,本官不会为难你,让你来只是问你几个问题罢了。”陈大人摇摇头,语气放缓许多,问道:“本官问你,你可曾见到刘清明刘大人私买过官粮?”
老汉浑身猛地一颤,头抵在地面上,浑身抖如筛糠。他知道错了,不该将买官粮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现在让他一口咬定,更是不敢。
“别着急,有什么就说什么,也别害怕,有本官在保你无恙。”常彪说道,阴冷冷的看着刘清明。
老汉微微抬起头,偷偷看了眼刘清明,在后者示意下,才断断续续的说道:“草民,草民跟着刘大人去买过官粮。当日刘大人让我们去运粮,但是没说是官粮,到了开封草民才知道是,是去运的官粮。”
“你说的可都是事实?”常彪问道。
“是是,草民不敢撒谎欺骗三位大人,草民不敢。”
常彪顿时笑了。
俨然已经看到刘清明要死的表情,依靠在椅子上,斜睨着后者。
“来人,去传开封郡守尤景达!”陈大人下令,东郡捕头带着两个捕快,立刻离开县衙,各自上马直奔开封。
开封。
马车颠簸了一路,温婉儿一直在催何福再快点,她在跟陈大人和常彪挣时间,可马车还是距离开封很长一段路程。
而此时尤大人府门外,却有另一个人已经先到达了。
“小哥,麻烦通报一声,草民徐世勣,有事要见尤大人。”
门房正是杨乐,看了眼来人,疑惑的问道:“你见我家老爷何事?”
“在下是为救尤大人的命而来。”徐世勣说道。
杨乐一愣,刚要斥责,身后传来尤大人的声音,问道:“本官有何性命之忧,需要你来救?”
尤景达本来要出府办公,正好听到徐世勣的话,不觉嗤笑。这些书生故意语出惊人,以引起他的注意。这种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是为了投奔想在他这里某一官半职,有人是为了钱财,也有人是为了巴结,总之向徐世勣这样语出惊人的,病不稀奇。
很显然尤景达将徐世勣也看成了这类人。
看到尤大人,徐世勣顿时一笑,说道:“尤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草民从封丘而来,来时见到东郡郡守和监察御史将刘大人抓了。”
尤景达一愣!
随后,上下打量了眼徐世勣,说道:“进来说!”
徐世勣跟着尤大人进府,一路来到书房。
尤景达屏退府中奴婢,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将书房门关上,冷着脸问道:“你想说什么?”
“大人无需隐瞒,草民既然找来,自然是知道了官粮的事情。现在刘大人被抓,尤大人遮掩是没用的。”徐世勣说道。
尤景达微眯双眼,黑着脸看着他,也不说话。
徐世勣接着说道:“草民此来,是不希望刘大人因此被罢黜,也不希望尤大人受到连累。大人若是信得过草民,草民自有办法保两位大人安然无恙。”
“你说来听听。”尤景达说道。
徐世勣微微笑了下,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认亲,粮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