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不想知道这些,你要是再提起这件事,我就把你赶出去。”
莫翰奇的突然爆发把安德鲁吓了一跳,他无辜地看着莫翰奇,双眼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对不起,让大哥。是我不好,请不要赶我走。”
安德鲁哽咽地道完歉,便一头埋进了被窝里。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莫翰奇会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他越想越委屈,泪水从他眼角不停滑落,浸透了整个枕头。
“大坏蛋,大坏蛋,让大哥是大坏蛋。讨厌你......”
安德鲁的碎碎念自然没能逃过莫翰奇的耳朵,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出声安慰。
安德鲁心里委屈,他又何尝不是。整个家族残存的族人都在为了家族的荣光,为了天下的百姓而战斗。
可他呢,为了一己私仇,他堕入了无尽深渊,再也无法回头。
“别怪我,等到一切都结束了。我定当自刎,向全天下无辜受难的百姓谢罪,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没在管床上痛哭的安德鲁,莫翰奇继续埋头篆刻起魔纹。
然而躲在角落啃鸡腿的多达拉,却早已看透了一切。
‘得了吧,又不是在演苦情剧。小孩子才会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主人,你还是图样啊。’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会让一向冷静的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多达拉狠狠咬下一块鸡肉,心里不断盘算着要找个机会套出莫翰奇的秘密。
......
时间很快就到了半夜,哭累了的安德鲁已经睡熟,莫翰奇也终于完成了契约的制作。
伸了个懒腰,莫翰奇推开椅子,打算到洞外透透气。
不成想,却在洞口遇见了等候多时的多达拉。
“聊会儿?”
多达拉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白兰地。
......
夜晚的寒风不停吹拂着大地,荒芜的戈壁滩上,两个人影盘坐在地,畅聊着人生。
“白天为什么会生气?被安德鲁戳到痛处了?”
莫翰奇没有急着回答,他抓着酒瓶,猛地灌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却没有带来半分醉意。
“呵,我忘了,现在的我,已经不会醉了。”
深吸了一口气,莫翰奇终于还是决定敞开心扉。
“多达拉,你有没有因为某件事,而仇恨着某个人,或某个组织。”
“当然。”多达拉不在意的回到道,他这一辈子,恨得人可不少。
“那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多达拉看着手中的酒瓶,嗤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小时候,我带着弟弟四处流浪。那一年,我们来到了塔克城。”
“还记得那是一个寒冬,弟弟从小身子骨就弱,不能出去乞讨。没办法,我只能将他一个人留在破屋里,自己出去找吃的。”
“在塔克城里游荡了一圈,我也没能讨到食物。就在我急的快哭了的时候,我在雪地里发现了一只死掉流浪狗的尸体。当时可把我高兴坏了,我拖着食物就往家跑。当我推开破木板的时候,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我彻底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