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寨主被恩公拉走了,剩下一些先排着队,自个注意些热气球的安全,其余的人就回家拿一些家里的工具出来,就离的热气球不远的空地上,搭起了棚子,不一会儿,锅碗瓢盆,挑水的木桶填满了不知谁家扛来的大瓮,满满的水都溅益出来。
满半坡的鸡,鸭不知道被哪个恶作剧的家伙,用细绳子帮着脚拴在一块儿,两种不相干的动物互不让谁,各自扯着绳子胡乱的飞腾,寨子的妇女挑捡着菜叶,剥着豌豆,洗着一堆成山的土豆,水花飞溅,男人则是搭着棚子,搬来桌椅,拾当着柴火。
有记得,当时恩公的婆娘也在厨子那边帮忙,恩公找她时还被撵了出去,也就哪回儿大伙才知道,他是一个想下厨的男人!
韩老太公再被请回来时,所有的一些都差不多弄的齐全了,他罕见的没有拿着烟杆子,而是背着手缓缓走来,也就那个时候才发现他是一个老人,当时的热气球想来已经让他放下了心里的担子,一下感觉苍老了很多。
白胡子老头讲到这里湿润的眼眶,在孙子面前潸然落泪,他自己用手擦了擦,老了,一时居然控制不住。
“他的两个儿子呵护在他的身后,一家三口在首席上做了下来,夕阳照在他们的脸上,透着浓浓的亲情,大伙一时也入座,除了隔着还不太远的热气球升起降落,寨子所有的人都坐了下来。”
“还抱在怀里呀呀学语的娃,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妇人,就连常年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都来了,一时间在那个夕阳无限好的时光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坐在首席靠下一点位置的恩公。”
韩老太公亲自站了起来,朝着他深深的鞠躬,其身后的两个寨主也弯下了身子,半默,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真挚的弯腰感谢!
也许是半盏茶的功夫,
“啪……啪……啪啪”恩公站起身来,拍着自己的手,响彻在宴会的上空,慢慢的,一个一个又一个的掌声加入到里边,很快就成了雷鸣般呼啸的狂风刮过耳旁一样,嗡嗡作响。
这一次的掌声再也不想停下来,哪怕拍的火辣辣的痛也发泄不出心中的喜悦感恩之情,还是韩老太公先停了下来,什么话也未说,端起酒碗连连喝了三碗,然后将碗直接扔给了恩公。
恩公倒也是洒脱,未说一句话,连灌三碗先干为敬,举着空碗倒扣在桌子上却是被他的婆娘拿了过去,同样喝了三碗,学着韩老太公将碗扔给了周大福。
一时热烈的掌声加入了进来,那碗随后在宴会上传递了下去……
“这也就是现在村里聚会为什么会有这个习俗了,它更能增进整个村子的团结友谊,而且那个碗现如今就收藏在恩公的庙里,那可是曾经也沾了爷爷口水的碗。”老头子回忆的神色甜蜜幸福,露出一副那个时候的感情你不懂的模样,翘了翘胡子继续讲着。
恩公倒是并没有责怪他的婆娘,他反而拉起婆娘的手,轻咳一声: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女人在默默的支持,而今天的寨子,却是由三个男人,一家三口默默的守护,他们付出的代价是我们没法想象的,但,今天我们可以用掌声鼓励他们,你们辛苦了!”
恩公代表所有人向一家三口鞠躬表示慰问,然后回过身来,激昂澎湃的演说着:
“首先,祝贺热气球载人飞行圆满成功!本次参与制作每家每户可得一两银子,其次,未来,航空村幸福的生活即将来临,在这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我们见证同时参与了热气球的研发于升空,每个人的挥洒着青春的汗水,我只想说一句,劳动人民最光荣!”
恩公突然走到两个寨主身前,拉过两人的手,高举起两人紧紧握着的手,沉思声道:
“我还有最后的一件请求,那就是,让寨子的两个大功臣一块上热气球升空一次,这是他们应得的奖励!”
最后则是腼腆一笑:
“今晚于诸位共此时,是我的荣幸,从未想过会有这离奇的一天,好似真的喝醉一般,也许哪一天想起都会潸然泪下,此时此刻,只想说一声,今夜不醉不归。”
白胡子老头讲道这里忽然停顿了良久,他的孙子也不敢打扰,因为他知道爷爷是在缅怀,缅怀他那激情岁月的伤感时刻。
过了很久很久,老头子勉强的收起湿润的眼眶,他咽了咽声音,勉强一笑。
“两个寨主被热情高涨的大伙儿推着扯着挤到热气球下,那会儿热气球还在天空,所以还需等一会儿,可是五寨主却是一副拼命想要逃走的模样,大伙儿以为他居然怕了,一时之间起哄者无数,更是围的水泄不通。”
“人挤人,人挨人,无数的胳膊推搡着中间的两人,然后硬生生的塞进热气球的栅栏里,生怕两人爬出来,赶紧升空,看着两人探出身子急急挥手,恐慌的样,大伙儿都发自内心的笑了,反而迫不及待的看着热气球越深越高,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五寨主的高呼声!”
“铃铛响的时候大伙儿都笑抽了,这还没升起来了多少就开始摇铃铛,想来两个寨主平日一副好汉的模样,如今却是连自己都不如,一时玩心大起,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放着绳子。”
“等的热气球彻底升空后,恩公倒是站了出来,遥望着也是感慨万千,他招呼着众人入席喝酒,称让这两个平日一副好汉在上边多锻炼锻炼,也可解解恨。”
于是乎,大伙儿捂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喝的不醉不归……独留下热气球上的两个胆小的家伙。
老头子讲到这里,他站起了身子,他的孙子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都是一副惆怅的模样……
从那一晚后,恩公和他的两个同伴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们吃了庆功宴后走了,也许“航空村”真的不够他们留恋,
可是,当时的俺们都永远的铭记于心,恩公又在哪里呢?希望自己的孙子能见到吧!这可是他从小到大的愿望。
摸着少年的头,老头子心里五味陈杂,再见面时,廉颇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