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看起来似乎珊莎夫人逝世了似的！”波隆笑道。
“我本盼看简妮夫人能给我一百个士兵，再给我一笔钱。”小恶魔耸耸肩膀，自嘲的笑了，“但她一个兵也不给我，一个铜星都捏得逝世逝世的。”
波隆冷笑，肆无忌惮：“首相大人要花钱，不是直接从国库里拿吗？”
“国库钱财控制在小指头的手里，我们明月山脉的梦幻之旅，差点掉了脑袋，就是小指头设计的，君临里面，对我要挟最大，最不能信任的人，就是小指头。”
“查他的账！”波隆以指导的口吻，“你是首相，查财务大臣的帐薄就是了，找出账务上的漏洞，然后告诉他，要么吸收审判判处绞刑，要么给你一大笔钱雇佣士兵。”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嘿嘿，要是我的父亲是个大贵族，在这浊世里，没准我就是首相。”波隆大言不惭。
“你连史铎克渥斯家族的帐薄都看不懂，七国不会需要一个不会盘算的首相。”
“半人，我父亲假如是大贵族，我从小自然会吸收数学、历史、礼节、剑术的造就。不管怎么说，不会比半人差。”波隆兴奋的笑了。
“好吧，不比半人差的波隆，送我回到首相塔后，你和波德瑞克一起，立即往找小指头，把他的帐薄全部给我抱来。“
“连夜？”波隆进步了声音，非常不满，“老子和波德瑞克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连夜，不能给小指头有任何筹备的时间，那家伙的眼线遍布城内，也许我们现在说的话，已经被他的人听了往呢。”
“首相大人说得是，我们刚才经过的路上，确定有蚂蚁和夜鸟，那些都是小指头的眼线，现在正急着往小指头的被窝里报信呢。”
一直听着首相大人和波隆骑士斗嘴的波德瑞克忍不住微笑了。
梅维丝妓院。
波隆和波德瑞克没有理会妓院门口的小妹的招呼，直接闯了进往。两人快速穿过大厅，上二楼，直扑小指头的居室。
小指头最近搬到了梅维丝妓院居住，天天晚上在这里盘点全城妓院产业的收进和开支，并亲身做好每一笔账。
小指头的会议室的门关着，卧室的门也关着，波隆推开前来拦阻的女子们，伸手推开门，卧室里没有人，用手一摸，床展冰冷。
波隆吩咐波德瑞克往查看会议室，依然没有人。
“梅维丝夫人呢，叫她出来。”波隆一巴掌打在一个女子的皮股上，“再慢一点，我就拆了这座妓院。”
一个女子很快来到：“波隆骑士，看中了哪个姑娘，你说，我立即把你领来。”
“培提尔·贝里席小姐在哪里，我看中了他，很想念他的小皮皮。”波隆皮笑肉不笑。
梅维丝的小手在波隆的胳膊上：“骑士，别开玩笑了，我今晚有空，要不陪骑士老爷喝一杯。”
“我们首相大人找他，急事，他在哪个房间里鬼混，你不说，我就一间一间的屋找。”
“骑士，你在我这里是找不到的。”
“那就告诉我他往哪里了。”波隆眼睛睖了起来，手按剑柄。
“培提尔大人被梅斯·提利尔大人很早就接走了，骑士。”
“往了哪里？”
“我听说是往了童贞居。”
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一走出童贞居，前行不远，波隆和波德瑞克从树后转出来。
两人在童贞居外面等了一夜，实在感到很不好。
提利尔家族住在童贞居后，守卫森严，全部都是提利尔家族的封臣和骑士层层把守。波隆和波德瑞克很理智的选择了蹲守策略。
”培提尔大人，首相大人请你带上你的帐薄往首相塔。“波德尽不客气的说道。
“好的，今天政务会结束后，我会派人把帐薄给首相大人送往。”
“不，不是政务会后，是现在。”
“现在？”
“对，我和波德瑞克陪你往取。“
“呃，好吧，那就现在！”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笑了。
厚厚的帐薄看得小恶魔头晕脑胀。
小指头的每一笔钱，都拿往了再投资，再投资赚来的钱，又拿往投资另外的生意，亏损的、补进来的、召募的、税务的，每一笔钱，只要有盈余，都被投进了另外的生意，而这另外的生意，又掺和着另外的生意，另外的生意又投进了另外另外的生意……
要查明确一笔税务收进的最后落点……非常艰苦，这中间还有很多个项目标支出和收进，到最后，小恶魔感到，小指头的每一笔账——根本就没有落点，这就似乎流水，在不停的流动，形成了自己的闭环。
小恶魔发觉自己越是查账，越是陷进了更深更多的迷宫，刚开端还好，还知道自己进来的方向，一旦陷进无穷决裂的迷宫——推开一扇门，你会创造前面是五个门，推开五个门中的其中一个，你会创造还有五个……然后，门似乎没有尽头……
波隆和波德瑞克陪着小恶魔呆在首相塔的书房里都不知道睡醒吃饱多少次了。反正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而首相大人一直在看帐薄；吃饱了合上眼，首相大人在看帐薄；睡醒了睡饿了睁眼，首相大人依然在看帐薄……
波隆起身，他实在是呆在书房里困出了鸟来，也不知道太阳升起落下多少次了。
“半人，查一点账务上的漏洞都还没有找到？”波隆运动一下腰身，全身骨骼咔咔乱响。
波德瑞克也醒了，默默坐起来，感到头晕脑胀，全身衰弱而疲惫。
小恶魔抬起一双黑眼圈，慢慢合上帐薄，一言不发。
“别对我说小指头没有贪污国库。”波隆说道，“老子尽不会信任。”
小恶魔心坎很沮丧，想利用一下简妮，简妮对他啐了一脸唾沫；想查小指头的帐薄漏洞来拿捏小指头，很显然这家伙在一开端做账的时候就戒备到了某一天会被人查账，每一笔钱，永远都在投资，要不就在投资的路上……
投资，那就得等生意完成交割才干盘算出亏欠盈余，一笔生意还没有完结，另一笔投资又已经展开……这就是一个无穷循环的迷宫路，而且一路向前，看不到尽头……得给小指头配个助手，防止他开启无穷投资手段才行。
”波隆骑士，给我倒杯酒吧！“小恶魔说道，声音里布满了疲惫！
帐薄在眼前放着，封面上渐渐凸显出小指头的那张脸，并对小恶魔露出促狭的笑意……
波隆把羽觞放在小恶魔的眼前，小恶魔才回过神来，他对波隆报以一个礼节的眼神。
“没查出来小指头的问题？”波隆盯着小恶魔，完整不愿意信任的表情。
“还需要时间。”小恶魔满嘴苦涩。
“哈！”波隆说道。这个音节很有意思，是笑声也不是笑声。
可可可！
书房门被敲响，仆人的声音传来：“大人，国王陛下有令，要你立即往王座大厅。”
“知道了，马上往！”小恶魔把身子丢在宽大的几代首相坐过的椅子里，“波德瑞克，叫珊莎夫人，上菜上饭，吃饱了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