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诺尼亚城中心位置的瑚琏大教堂，在原本战乱中被洗劫一空，所幸建筑没有太多的损害，连墙上的壁画都依旧完整。

所以新来的教廷人员在不需要太多精力之后就整理干净了。不过修整之后的教堂不再像之前充满了富丽堂皇的气息，而是多了一丝虔诚地味道。

教廷罕见的不计前嫌，修整好之后依旧对外开放，包括破坏教堂的塞尔柱人。建筑是哥特郡省随处可见的哥特风格，由于哥特郡省处于边境，历史上的战乱给这里的建筑添加了一抹野蛮的风味，这座教堂也算是别树一帜了。

奔放的民风使得这座教堂在往时地位有着些许的尴尬。不过这并不妨碍这座教堂依旧是联邦在潘诺尼亚最具有权力的地方。

原因无他，一位红衣大主教地坐镇就算是潘诺尼亚城的城主是一位公爵，依旧要对红衣大主教保持必要的谦卑。

自从那位教廷了不得大人物进驻到这座教堂之后，很明显前往教堂的人流量多了好些倍。

高不可攀和贵不可言这两个词即使放在上一任教堂的大主教身上都不为过。而现在这位红衣大主教却很亲民。每个礼拜的祷告都能看到他主持的身影，似乎他是主最亲和的代言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恕罪者。他会定期地组织教堂发放善粥，提供给本地流离失所的原住人民。遇上一任的大主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者不仅神职阶品相去甚远，而且行为处事也大相径庭，使得他在潘诺尼亚的口碑日益攀升。

也许这就是他能成为红衣大主教的原因吧，人们这样想道。

因为不是周末，加上进入到晚上，教堂的人流量少了许多。做完午夜前最后一次祷告的基里尔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发酸的膝盖。

佝偻着身子的他此时更像是一个寻常老人，身上没有半点上位者的气焰。慢慢踱步走到书桌前，打开了一份厚厚地手札，开始了他的写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基里尔不急不忙地说道：“进来。”语气平稳，没有一丝变化。

一个满头金发的男子走进书房。老人还是俯首在说桌上写着手札。直到一页纸密密麻麻地写完之后，他才抬起了头。

眼神透过昏暗地灯光看着来人，那金发的男子看到老人看向自己，头马上低了下来。

“萨迪，说了很多次了，不用这么拘束。主的真理需要我们抬头去仰视，而不是俯首于脚尖去看自己匆忙或悠闲的脚步。”老人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听在金发男子耳朵中，如同身处于潘诺尼亚最早吹来的那阵暖风。

“说吧。”基里尔放下你，双手交叉放在书桌上道。

“这几天城内有点暗潮涌动的意思，其中贝奥武符家族的人潜入城中比较多。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到的。除了两个死去，其余的都已经坦白。”萨迪说完从怀里掏出了几枚徽章，仔细看的话除了几枚颜色不同意外，其中的北极鸟图案和之前他刺死的那名男子身上搜出来的徽章一摸一样。

基里尔接过那几枚徽章，放到了桌子上，拿起了其中一枚放到眼前端详着。

只是很快，他的瞳孔开始发散，不再聚集在徽章上面，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