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麴义带兵抵达代郡外三里的地方,在中山郡的境内安营扎寨。
麴义非常谨慎,他甚至没有将营寨定在代郡内,宁愿再浪费半天赶往代郡。
安营在中山郡的地界内,即便是严纲想要有所动作,也要考虑考虑是否跨越半个代郡出兵。
麴义坐在大营内,对其他几个副将说道:“你们今夜要提高警惕,即便这里不是代郡,也一定要谨慎守夜。”
“你们也都知道,公孙瓒那么多次攻不下来咱们的中山郡,就是因为他不够警惕,总是中计。”
“提防敌人的劫营,即便是严纲兵力不足,你们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麴义让手下副将立刻去准备布置应在的守夜兵力,务必要保证夜间的安全。
而且,麴义还将大军分成了三个营寨,形成掎角之势,相互可以照应。
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哪个营寨被偷袭,另外两个营寨的兵力都可以相互支援。
若是形成包围圈,偷袭的那一股敌军除非人数众多,要不然前来偷袭敌军反而会难以逃脱。
但是分成三个营寨扎营,缺点是会消耗很多的辎重。
不过麴义并不在乎。
一夜未睡,麴义必须要小心谨慎,他几乎是一整夜都在防备着会不会有敌军劫营。
因为劫营不仅仅代表着严纲要偷袭,也代表着严纲的守城态度,他是否决定死战。
劫营,就代表严纲的防守欲望很高;不劫营就代表着他只是做做样子,镇守代郡。
翌日清晨,麴义在天亮了以后眯了眯眼睛,简单吃了些早饭就拔寨出发。
正是壮年,而且麴义也是武力不弱的猛将,一夜不睡也没有太大影响。
中午午时四刻,麴义便带兵抵达了代郡。
他望着城墙上的守军,冷哼了一声。
一个副将策马靠近麴义的战马,询问道:“将军,是否直接进行攻城,咱们的行军速度不快,士兵体力也算充沛。”
听到了副将的询问,麴义摇了摇头,说道:“不必着急,全军原地修整半个时辰,随后让先登营先行攻城!”
麴义长枪一举,让身后的将士们全部原地坐下休息,恢复体力。
长时间行军,再突然坐下休息,很多士兵都会双腿酸麻,但半个时辰足以恢复。
严纲站在代郡的城楼上,他眯着眼睛打量不远处的麴义军队,心中疑惑。
严纲在心里想道:“麴义这是打得什么算盘?他难道不知道急行军之后直接休息是兵家大忌吗?”
“现在的敌军根本就无法发挥出来一半的战斗力,他们长途跋涉一定会双腿酸麻,我要不要带兵冲杀?”
严纲看不懂为什么用兵谨慎的麴义会犯这样的错误,他下意识地以为麴义这是在诱惑自己出城。
麴义骑在马背上远望代郡,他冷笑一声,没有在乎代郡的严纲。
麴义的一个副将欲言又止,他最终还是策马到麴义面前,建议了一句。
“将军,急行军后在敌军城池前修整是兵家大忌,您一向用兵谨慎,为何现在却如此铤而走险?”
这个副将只知道这是兵家大忌,却说不上来原因。毕竟他只是一个副将,懂得不多。
听到了副将的询问,麴义放声大笑,这才说道:“哈哈哈!你说的没错,在这里休息的确是错误的。”
“但是,我并非铤而走险,而是已经彻底了解到严纲的态度。”
“严纲昨天晚上都不敢带兵出来到代郡边境劫营,他明显是并不愿意死守代郡,现在肯定也不会冒险冲出来。”
“相反,如果他真的冲出来了,我倒是更加高兴。因为他掌控的兵力并不多,我这先登营大军足以将他打败!相反,攻坚战会消耗兵力,我不愿意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