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推开门走了出来,见门外站着八个人,为首的是土匪大当家丁大海。
“大当家的这么晚来老身这里有何贵干啊。”老妪轻声开口,语气有一些乏意。
大当家侧头往院里瞅了瞅,回道:“我与兄弟们在追杀几个贼人的时候遇到了雪暴,让他们给跑了,我们寻着脚印来了这里,不知孙大娘今晚可看到什么人没有?”
老妪犹豫了一下,回答:“今晚雪下的这么大,我一直都没出门,哪会看到什么人啊。”
“嗯。”大当家点了点头,“那孙大娘你小心点,这几个贼人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
“好,大当家不进来坐坐么?”老妪侧身给大当家让出一个位置。
“不了,我还要继续追那几个贼人,孙大娘你们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也早些熄灯睡觉吧,打扰了。”
大当家转身上马,孙大娘见状只好关上门,转身回屋。
孙大娘走后,大当家却并没有离开,他看了看天空,此时依旧在下着雪,只是已经不大了,再过几个时辰估计就停了,大当家又看向地面,远处有很轻淡的马蹄印,几乎就要被雪覆盖,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出。
大当家思考了一会儿,自语道:“这地面的马印还没有被雪覆盖,应该是刚来不久……”
“你翻进墙里看看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要惊扰里面的人……”大当家面带疑惑,并不放心就这么离开。
“是!”
老妪进屋关上门,里屋的五个人见她是自己回来的,这才放心的走出来。
老妪一见众人立马有些慌忙跑过去,说道:“娃子啊,外面可是来了不少人呢,我骗他们说你们不在这里,那些土匪不是坏人,你们之间若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解释清楚才好。”
若拉面带笑容,回道:“谢谢婆婆了,我跟那群土匪之间没什么误会,只不过杀了他们几个人。”
老妪一听此话踉跄几步,结巴道:“杀杀杀,你们杀人了?”
若拉上前一步微笑道:“婆婆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院外,土匪手下翻墙出来报告:“大当家的,棚里有五匹马,其中有匹白马正是我们追杀的那人。”
“哼!”大当家愤怒的哼了一声,冲着院内大声吼道:“里面的人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别在里面做缩头乌龟拿老人家当挡箭牌,有能耐就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他奶奶的!这几个小毛贼没完没了了还,拓娜……若拉小姐,让我去杀了他们!”俄钋本就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今晚又是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此时正想找些东西发泄一下呢。
若拉看到老妪的眼里有担忧之色存在,还有些求饶之意,若拉转身向门外走去,淡淡地说道:“此事因我们而起,走吧去会会他们。”
眼看着若拉三人走出门,老夫妇二人是一脸担忧,老妪发现李世民还在原地不动,疑惑道:“你们?”
“咳咳”李世民轻咳几声,回道:“婆婆我想睡觉……”
老妪点了点头,上前带路:“跟我来吧。”
一出门见院子中两方人马正在对峙,李世民与秦琼刚踏出屋,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打在他们身上,这目光如刀,含着浓浓的杀机。
李世民摆了摆手,露出憨厚的笑容,他不知何时掏出一个果子拿在手里,李世民咬了一口果子笑着张口:“打扰了打扰了,各位大侠你们继续,我们俩只是个吃瓜群众,嘿嘿嘿。”
“公子你……”秦琼正欲说话,李世民又拿出一个果子堵在他嘴上,道:“吃瓜!”
二人跟着老妪走进屋子关上门,不知不觉已经满头大汗。
老妪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二人,笑道:“二位公子体力不行啊,才走了几步就累成这样。”
那老妪却是不知,刚刚院内十几个人的杀机全部聚在他们二人身上,若是换成一般人,只怕是连路都走不动了。
李世民擦了擦汗,嘿嘿笑道:“婆婆说笑了,我俩只是吃瓜群众嘛。”
“婆婆你也吃瓜。”李世民又拿出一个瓜递给老妪,老妪摇了摇头,露出满口残牙,叹息道:
“我老了,牙都掉光了,哪里还咬的动这瓜啊。”
“这样啊,那给你吃吧。”李世民把瓜递给旁边的秦琼,秦琼正咀嚼着,刚刚的那个瓜他还没吃完。
老妪点燃一根蜡烛,插到烛台上照亮了整个屋子,然后她走到床边整理被褥,借着灯光李世民向外面望去,此时院内十几人都不见了,远处则传来打斗声与兵器交击声。
那老妪却是仿佛没有听到这声音,只自顾自地整理着被褥。
秦琼把瓜咽下去,小声道:“公子我们要不要出去帮忙?”
“帮什么忙,吃瓜!”李世民轻喝,但他这话反而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在安慰自己一样。
那老妪正整理着被褥,突然间她跪下来求着秦琼:“这位大侠我知道你身手不凡,我求你去帮忙让他们不要打了,那些土匪都不是坏人啊,我们老夫妻儿女不在了只有他们陪着我们,我不想看着他们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