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那淅淅沥沥的液滴落在曹亘身上,就宛如被淋了一场雨,区别只是这不是普通的雨。
也就几息功夫,呲呲作响,学识之影状态的曹亘身上开始浮现出丝丝白烟,于头顶上凝聚出云雾,而他本人则兀自惨叫不已,像是承受了某种莫大的苦楚。
曹亘的学识之影消散了,亦或者说,到了最后,烟消而云散,他本打算利用学识中融有的一股晦气来对付秦古,却是万万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所谓自食恶果莫过如此。
“你,你你灭了,灭了大师兄的学识之影!”胎记女子先是一脸的错愕和难以置信,继而浮现出一种惊恐,惊恐中伸手哆嗦的指着秦古,语无伦次道。
“自作孽,不可活。”秦古淡淡道,他虽没料到曹亘的学识之影就这样消散了,不过对于这结果倒没觉有何不妥,害人不成终害己,也算是罪有应得。
况且这不过是一道学识之影罢了,算是略施惩戒,秦古这样思量着,却浑然不知水月洞天的某处,曹亘的肉身突然之间遍布裂纹,下一刻便如被腐蚀了一般化作一滩血水。
当然,其实就算知道了曹亘本人化作一滩血水,秦古也不会起太多波澜,修行之路本就是残酷无比,若不是他技高一筹,那么化作一滩血水的恐怕就要颠倒个个了。
“秦古哥哥,没事吧?”看着安然无恙的秦古,方影儿松了一口气,上前关切了一句。
“没事,只是被某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搅了好心情。”秦古略显无奈道,本来自己的和方影儿一起是多么的诗情画意,却不知道清风学堂的这些家伙咋滴突然间就冒出来了,那感觉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中多出了几只苍蝇。
“那就让这些家伙都消失好了。”方影儿听秦古如此说,轻飘飘的冒出这么一句,就好像在说着某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你!真是欺人太甚。”闻言,胎记女子气急,竟是暂时忘却了之前的惊恐。
“误会,都是误会。”眼看双方又要闹僵,白赤很是时候的出来打圆场,他是有点认怂了。
说起来,光以学识之影的状态而论,白赤不觉曹亘比自己弱上太多,可结果却是被秦古看似轻而易举的一击而散,这样一来也由不得他的心思生一些细微的变化。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白赤和清风学堂本就没有太多的交集,这个时候哪还想再起什么波折,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风波亭内的三尊石像,自顾自道:“秦古,做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这样吧,现在你俩离开此地,我等便不再计较。”
离开,不再计较?
这是在逗笑么?
秦古觉得这白赤还真是挺搞笑的,怎么滴就这般看不清形势?
“这样吧,你们这些家伙现在离开此地,我们也不再计较。”看着白赤这样搞笑的份上,秦古原话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