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翠丽还在吊她的胃口,也为达到目的做着铺垫:“林总,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你自已考虑一下,这事看能不能做。”
林姗英有些紧张地点点头,等待她说出来。
薛翠丽这才说:“现在要救田镇长的唯一办法,就是你解除与田镇长的恋爱关系。”
“什么?”林姗英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激动地涨红脸说,“解除恋爱关系?这,这怎么行啊?”
薛翠丽却依然镇静地坐在那里,姿态优雅地茗了一口茶,才不急不慢地说:“解除恋爱关系,你做生意赚钱,就与田镇长没有关系了。蒋镇长再去活动一下,田镇长就能无罪获释。”
林姗英重新坐下,她垂下头,坐在那里不动。突然,她的肩膀抽动起来,她哧哧地哭了。她哭得很伤心,眼泪噗噗往自已的裤子上直跌。
薛翠丽假慈悲地从前面的茶几上,拉了几张餐巾纸给她,轻声说:“林总,不要太伤心,你如果不想这样做,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说,林姗英反而哭得更烈。她哭得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她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以为她去县纪纪说清楚情况,为田晓东开脱罪责,再过一段时间,田晓东就会出来了。因为田晓东确实没有跟她一起做生意,也没有拿过她一分钱。借的五万元钱,是为人代交医药费的,这不能算罪行吧?
没想到薛翠丽来说,田晓东要吃十年左右官司,把她吓得不轻。现在突然又说,要让她解除与田晓东的恋爱关系。这话真如晴天霹雳,把她吓得眼前发黑,浑身冰凉,身子在往一个窟窿里直掉。
她实在是太爱田晓东了,要她解除与他的恋爱关系,这个突如其来的失恋打击,让她怎么接爱得了?她死的心都有。
她知道是她害了田晓东,不解除与他的恋爱关系,田晓东又出不来。而解除与他的恋爱关系,她又受不了这个打击,她真的不能没有田晓东啊。
所以她想到了死,却又想,我死了田晓东能解脱吗?她心里既痛苦,又矛盾,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她只能以泪洗面,也只能用哭泣来诉说一个弱女人的委屈和痛苦。
薛翠丽看着她哭得这么悲惨,也有些同情她,还动了恻隐之心。可是夺爱的目的,让她的心肠马上又变得冷漠坚硬起来。
她虚情假意地叹息一声,坐在那里不动。她冷眼看着她,不能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地等待她冷静下来后的决定。
她相信,林姗英是深受田晓东的,既然深受他,她就一定会为了救他而作出牺牲的,所以她胸有成竹地等待着。
果真,林姗英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止泪收哭,拿纸巾擦干眼泪,喉咙沙哑地对薛翠丽说:“为了救他出来,我同意解除恋爱关系。那,怎么解除呢?”
薛翠丽也一脸悲苦地说:“我看你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难过,也不希望你们解除恋爱关系。可是,唉,出了这事,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