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州海丰郡,本名龙川郡。天宝元年,改为海丰郡。乾元元年,复为循州。既包括后世的惠州市、河源市、汕尾市、梅州市的大部分地区。
下州,领归善、河源、博罗、兴宁、海丰、罗阳、长乐七县。计有户九千五百二十五,口六万八千六百有余余。土贡:麻布,五色藤盘、镜匣,蚺蛇胆,甲煎,鲛革,荃台,绶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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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已经被熏黑并且残缺了几分的循州城墙下,变得有些稀疏的围城营盘当中。
满脸沉容而像只困兽一般用力拽着铜头马鞭的王蟠,也在狭小高耸的堆土望台上不停走来走去。
不过他的心思已经不在眼前,正在发生的攀如蚁附又击坠如雨惨烈攻占上,而是飘到了某个远方去了。哪怕是再一次站上城头的跳荡队,所引发的震天呼啸和擂鼓声,也没有能够让他心思转回来多久。
“究竟到了哪里了。。”
他回身对着左右再次问道。
“再派人去探查。。”
“将头,如今城下堪用的马队,都已被差遣出去了。”
身旁别号“麻溜”校尉孙六麻小声劝说到。
“余下的弟兄也是多有疲弊的。。”
“那就多派些步卒去,轮流去探。。”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而叫回离开的小校而改口道。
“算了,那就在等一等好了”
“还是让弟兄们好好休息。。外在的警哨依旧不能放松”
然而他的这幅患得患失的取舍不一摸样,落在那些新收拢和提拔起来的头目当中,却是各有一番复杂的心情和体会了。
毕竟,能够让这位威福自专杀气凛然的将头,一直在口中牵挂不下的后队那营管“和尚”,又会是怎样的稀奇人物呢须知道据称这位加入义军也没有多少时候的,却是已在这部怒风营上下,颇有些口口相传的影响和名声在外了。
好在他或者他们的煎熬,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就终于等来了远处道路上所现出的一行人影来。打头的只是十几个穿褐衫持矛的骑卒,然后又紧跟上来的几十个穿着半身短甲,背弩持牌的步卒,他们正簇拥着一辆双拉的罩棚马车直趋过来
最后,从停驻的车上走下一个穿着皮背心的半大少年,又身手麻利的放下垫脚和掀起帘布这才走出各没戴盔子和笠帽的年轻男子,那一头平直的短短发搽和样式怪异的紧身袍服下,那高大健朗的身形,站在这些顶盔掼甲的步骑士卒当中,就像是鹤立鸡群一般的显目无比。
然后,本地营中那些相熟的士卒们,已经是相当热络和亲切的叫唤起来了。被引到了这处堆土而成的望台之上,脸上带着细微的激动和殷切将头王蟠,已然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把臂嘘寒问暖起来。
“和尚哟,你总算回来了。。”
“能够囫囵撤出来便是好了。。”
“其他的啥劳子,就根本不打紧了。。”
然后,他又刻意的转而言他道。
“话说和尚你吃了没。。”
“我这让伙营灶上正备着肉菜呢。。”
“有先烹的羊蹄和酱煮肘子呢。。”
“你要不先好怕好的吃喝一番,再慢慢做交代好了。”
“这可不妥,我是先一步,赶过来交代些事情的”
周淮安微微一笑婉谢道
“大多人手可还落在后头呢”
“大多人手,还有什么人没到么。。”
王蟠显然是有些不信的道,不由心想只要你能回来,就算只剩身边这些人手也算是赚到了然后他接下来的话就卡在了口中再说不下去了。
因为无论是从望台上看,还是从城头上望过去,都可以见到随着扑卷过来烟尘荡起,一只旗帜如林的大队人马,正在远方隐约鼓号齐鸣当中缓缓的开进而来。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