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林一鸣久等，很快刘泽就踉跄着跑了出来。

“怎么样？人呢？”林一鸣不待刘泽站稳就问道。

“处座，里面没人，什么也没有。”

刘泽的话让林一鸣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他抬起头往四周看去，在附近某个隐秘的角落，谢一凡的人可能正在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

林一鸣暗恨自己的大意与愚蠢，被即将抓住胡言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自己费尽心机发展的内线就这么完了。

“回去。”林一鸣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

晚上8点，胡言与谢一凡依旧对坐喝茶，只是杯中茶水已尽，两人却浑然不觉。

胡言看着门外飘落的白雪，想起了廖妙。

她是最爱下雪的，不知道她那里是不是也下雪了，此时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看着纷纷的大雪想着彼此。

何力急促的脚步打乱了屋内的宁静，他匆匆来到谢一凡身旁，低声耳语几句。

胡言看到谢一凡手一抖，知道结果出来了。

“是谁？”胡言问道。

“呵呵，府前路。”谢一凡苦笑一声，答道。

“看来在你意料之中。”

“我只盼望林一鸣不要出现，现在看来是我错了。”顿了顿，谢一凡厉声道：“但是不管怎样，只要叛国，就只有一条路。”

第二天，谢一凡一早就出门了，胡言知道他去做什么。

直到晚上，谢一凡才一脸疲倦的从门外进来，看到胡言后举了举手上的袋子，强颜欢笑道：“老弟，我买了猪头肉，晚上我们喝两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谢一凡没喝几杯就有些醉眼迷离。

“他是我亲自挑选的，是我把他从博阳带到西林，他还那么年轻。”津南站的叛徒正是陈建。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既然选择了背叛，就怪不得七哥。”胡言出声安慰道。

“虽然他跟我的时间最短，但我最欣赏的就是他了，他有我年轻时候的影子，一样的冲动和热血，现在却是我亲手送他上路。”

……

正当胡言俩人感慨万分之时，已经冷静下来的林一鸣正坐在办公室听刘泽的汇报。

“怎么样？查到了吗？”

“处座，查到了，钟婷就是在胡言失去踪迹的第二天中午开始回家吃饭的。”刘泽兴奋的道。

“哼，告诉你手下的人，盯住了，但不要惊动她。”林一鸣眼神有些阴狠：“直觉告诉我，这个女教师身上有问题。”

“其他几条线也不要放过，安排人手逐一排查。”林一鸣接着道。

这次被谢一凡设计，没抓到胡言不说，还折了好不容易策反的陈建，这对自视甚高的林一鸣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胡言一定要死，谢一凡他也不能放过，他一定要让谢一凡付出惨痛的代价，要让他知道戏耍他林一鸣的后果。

……

阅文女子学堂，放学后钟婷简单收拾一下，就离开学校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自从胡言告诉她，林一鸣迟早会查到春风路，她一直很警觉。谢一凡曾要求她离开春风路，避下风头，但她不同意。

一旦她离开，等于摆明告诉鹊机构她有问题，等待她的只有撤退回国这一条路，她不想离开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