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而医院的人了解他的身份后,远远看到他都是绕路走。
胡言在医院过的异常憋屈,他开始尝试主动离开医院,但每当他靠近医院大门,就有暗处的西林特工出面阻止。言语方面倒是很客气,任凭他怎么说,就是一句“先生,您不能出去。”别的话一句都没有。
随后的两天,他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连护士小雅也嫌少过来找他了,倒是严医生经常过来给他检查伤口。
不过不是因为关心他的恢复情况,而是觉得胡言伤口的愈合速度比一般人快上不少,把他当成了医学研究的标本,不时还拿着刀子镊子在伤口处比划。
搞得胡言每天担惊受怕的,生怕她又在已经愈合伤口上划一刀,更怕她发现暗物质粒子的存在。
胡言推测应该是在他昏迷期间,暗物质粒子启动自愈功能,导致他的伤口快速愈合。
胡言入院后的第七天,吃过午饭后,他实在无事可做,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看着一本医学杂志,没一会就昏昏欲睡。
恍惚中胡言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人走到床边坐下的声音,他以为是严医生又来搞科研了,故意装睡以图躲过小白鼠的命运。
眼看过了十分钟,身旁的人还是没有离开的迹象,胡言心里暗暗嘀咕:“严医生可不像这么有耐心的人。”
“既然醒了,就不要装睡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胡言耳内,他睁眼一看。
这是一个面容看上去四十来岁,却有着一头没有参杂半点杂色的白发,身穿黑色制服,脸上带着久经岁月的沧桑,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胡言心里咯噔一下,古栖凤计划中最艰难也最危险的时刻来了。
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他强压下内心的紧张,提了提被子,疑惑的问道:
“你是谁?”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是方言?”
胡言目光中带着警惕,说道:
“我是方言,你又是谁?”
中年男人依然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反问道:
“你的父亲是方立功?”
胡言脸上开始堆积怒气,语气中也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你认识我爹?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男人仔细打量了胡言的脸庞,说道:
“像,确实很像。”
看到胡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中年人不再逗他,决定直言相告:
“我叫罗耕田,是你父亲生前的好友,你可以叫我罗叔叔。”
胡言挑了挑眉,眼中尽是茫然,不确定的问道:
“罗……叔叔?”
罗耕田高兴的点了下头,眼神中透着柔和慈爱,语带悲痛的说道:
“嗯!当年你父亲出事时我远在庆春,知道消息时已经晚了,紧接着又传来你母亲自杀身亡的消息。你父母的死让我悲痛万分,这些年一直不敢踏足津南这块伤心之地,也没有好好照顾你,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胡言脸带悲色,哑着声道:
“母亲去世后,德叔一直尽心照顾我,没让我受半点委屈,只是他最后也没熬过这个冬天。”
紧接着,胡言又问道:
“是您把我送到医院的?”
罗耕田点头道:
“是的,你的伤口已经发炎溃烂了,再不就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绑架你的人已经遭到了应有的报应,今后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胡言知道他说的是交通站被毁的事情,想到为了这次任务而牺牲的同事们,他本能的想回避这个话题,说道:
“我对绑架我的人没有丝毫好感,但我现在更想早点离开这该死的医院?”
罗耕田闻言哈哈一笑:
“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你想去哪?我给你安排。”
“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