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们就得罪了,只好委屈二位了。”
因为酒会的规格很高,行动队专门准备了一间更衣室,用于女宾安检。莫一一此时就被陈振安排的人带进更衣室检查。
胡言身上没有携带违禁品,走个过场后,和莫一一携手进入礼堂。
此时参加酒会的政军高官、富商名流已悉数到场,偌大的礼堂内人头攒动。三五成群或聚坐聊天,或饮酒品茶,气氛很是融洽。
胡言知道这里面西林人只占了少数,大部分都是城破后来不及逃走或因不舍家财祖业不愿走的当地豪绅,有些可能还担任过前政府的公职。
这些人在前政府时期可能还只是默默无闻的小角色,现在却因为卑躬屈膝,投靠西林当局,一跃而成为西林人的座上宾。
胡言本能的有些瞧不起这些人,对这种看似光鲜亮丽,实则蝇营狗苟的酒会更是不感兴趣。
很多人事纷争、内幕交易都是在这种酒会达成的。其乐融融的表现下,暗藏着妥协、分歧、再妥协的肮脏政治。
在场的人除了西南局那几位,胡言一个都不认识,他也没有凑过去打招呼的打算,拉着莫一一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直接问道:
“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不打算告诉我你的目的吗?”
莫一一随手端起桌上的酒,递了一杯给胡言,笑道:
“你别老是疑神疑鬼的,哪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想来见识一下。”
喝了一口酒后,她站起身来:
“我去补个妆。”
胡言看着她迷人的背影钻入人群,眨眼间失去踪迹,有心想要跟上去一探究竟,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只要不影响自己的任务,随她去吧。
他可不承认是因为今晚被莫一一惊艳到了,所以才会这么大度。
“咚——”
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礼堂的灯光突然熄灭,只余下临时搭建的礼台还亮着灯。
所有人停下交谈,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礼台,一名司仪打扮的男人快步来到礼台中间,字正腔圆的朗声道:
“各位贵宾,感谢大家光临帝国寻阳自治政府成立酒会,下面我非常荣幸的邀请帝国驻寻阳派遣军司令官、安靖北疆方面军总指挥李典将军致辞……”
“安靖北疆方面军……”
胡言手一抖,酒洒在身上也浑然不觉,接下来说什么他完全没有在意。
现在他明白古栖凤那句“不是靖东军”的意思了。
当日炮击前沿阵地,一夜之间便攻破寻阳的原来不是靖东军,而是西林靖北军。
难怪西林能够在两线同时发起攻势,难怪西林不怕烈风团趁势渡江西下,再想到津南城昼伏夜出的神秘军车,脑中零零碎碎的线索全部拼凑在一起了。
西林驻守北疆的靖北军秘密南下,配合靖东军发起渡江战役,不管烈风团怎么守,兵力上的绝对劣势导致饮马河防线被破是必然的。
但是还有一点疑问,靖北军是西林北疆的屏障,主要作用是防御坦丁南下。坦丁虽然内乱频发,国力大不如从前,但其好战的本性却是没有改变。
而且坦丁因为地处荒漠,历来盗匪猖獗、民风彪悍,其作战部队更是以敢打敢拼、悍不畏死闻名于世,实力不容小觑,遇此良机岂有不趁机咬上一口的道理。
莫非……
“想什么呢?”
莫一一的话打断了胡言的思绪,他抬头一看,台上的李典已经致辞完毕,而莫一一正坐在身前端着酒杯注视着自己。
“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也没反应。”
莫一一再次抱怨道。
胡言摇了摇头:
“没什么,有点闷。”
“你刚才可不像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在想哪个相好的?”
莫一一对胡言的敷衍有些不满,娇声嗔道。
胡言感觉有些好笑,莫一一的话好像一个深闺怨妇在抱怨自己夜不归宿的丈夫:
“这你可是冤枉我了,身旁有你这样的大美人,谁还有心思去想别人,光是你一个人我的脑子都不够装。”
莫一一此时也察觉到自己话中的语病,红着脸嗔道:
“算你还有点眼光!”
“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