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的话让刘泽明白,如果他只有这些料的话,他的下场未必比胡言好到哪里去。
他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回忆当日审讯胡言的所有细节,直到陈振耐心耗尽,挥手示意手下把他推出去。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即将被推出门外的一瞬间,被逼到绝路的刘泽终于想到了证明胡言身份的方法,他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兴奋的大叫起来。
“回来。”
手下重新把刘泽推回到陈振面前,他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阴狠的眼神死死的对上刘泽的视线:
“今天你已经戏弄我们够久了,我的耐心很有限,这次你要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你的下场,我想不用我多说吧?”
“呃……我明白,明白。”
刘泽费力的咽下口水,连连点头,接着道:
“我亲自审讯过他几天几夜,我认得他身上的伤口,一定没错,我真的全部认得,我认得……”
仿佛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刘泽词不达意的一直重复着。
陈振的眼神终于亮了,他缓缓起身,走到胡言身前,脸上重新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方兄,得罪了!”
“哼……”
胡言冷冷一笑,轻轻挣开一直锁着自己的手,不屑的看了陈振一眼,抬手开始解下一扣。
一颗——
两颗——
三颗——
胡言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变过,只是慢慢的解着衣扣。
脱掉——
再解——
再脱掉——
……
所有人都在好奇胡言到底是有多怕冷,身上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的,终于脱得只剩下一件汗衫了。
所有人,包括罗耕田,都用炽热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胡言,他冷着脸,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汗衫脱掉,往地上一扔。
胡言裸露的上身,几道深浅不一的鞭痕清晰可见,陈振终于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转头看向眼神晦暗难明的罗耕田,推着刘泽走了过去:
“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杰作?”
刘泽初见之下立马答道;
“是我的……”
陈振刚想挥手示意手下把人看管起来,刘泽又疑惑的道:
“这不应该啊……”
陈振猛地一愣,急促的问道:
“什么不应该?”
刘泽指着胡言身上的疤痕道:
“我们审了他几天几夜,他全身上下都被我们打烂了,不可能只留下这么几道疤痕,这不应该。”
“是不是时间太久你记错了,或者你们力气使得太小,时间又太短,导致没有留下多少疤痕?”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