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胡言都能透过窗外看到大规模的群众学生示威游行,西南局派出了大部分外勤人员,和警备司令部一起在外围警戒,确保不发生暴动和骚乱。
这两天又发生了几起针对寻阳新政府各级要员的刺杀行动,西林军警大规模出动,在城内大肆搜捕、缉拿凶手。
接连几次的刺杀行动让新政府各级官员惊慌失措、寝食难安,深恐下一颗子弹瞄准的是自己的脑袋。
很多官员闭门谢客,躲在家中根本不敢去上任,甚至还有部分官员为保性命,登报声明辞去现职。
而准备投靠西林当局的寻阳当地世家豪门、富商名流,对当局的招揽又开始摇摆不定,持暧昧、观望的态度。
城内的一些报纸此时又重新冒出头来,明里暗里的报道官员遇刺身亡、西林军人残杀贫民、当局强征民宅等一系列事件,引导民众团结一心,抵抗西林当局的接管计划。
东阳保密局的行动让寻阳城烽烟四起,新政府成立不到一个月就陷入几近停摆的困顿境地,西林全面接管寻阳的计划遭受重大挫折。
罗耕田的西南局受命保护各级官员和投诚人员的生命安全,全力缉拿凶手,肃清城内残余的抵抗势力,恢复寻阳城的平稳运作。
这段时间,罗耕田和陈振内外交困,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时间管他。
……
“砰……”
罗耕田将手中的话筒狠狠一摔,站在办公桌前踱来踱去,胸前起伏不定,显然是被人给气到了。
站在一旁的陈振小心翼翼的问道,深怕罗耕田把气撒自己身上:
“局座,怎么了?”
陈振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一直生闷气的罗耕田好像找到了发泄的通道,恶狠狠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后却强压下怒火,平静的问道:
“刺杀的事有眉目了吗?”
“卑职正在全力追查,初步判断为东阳保密局特务所为……”
“嘭……”
陈振的汇报让罗耕田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腾,他举起茶杯就往地上摔去。
尴尬的是精致柔软的羊毛地毯完美的挡住了他的怒火,一声闷响过后,茶杯并没有摔碎,只是茶水洒了一地:
“东阳保密局?这就是你全力追查得来的结果?你查了那么多天就查到这么个东西?
我都不用出门,也不用什么初步判断,现在就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就是东阳保密局干的!”
罗耕田的严词训斥让陈振额头“汩汩”的冒着汗滴,他也清楚自己的汇报不可能让罗耕田满意,但他也是没办法。
他慌慌张张的解释道:
“局座,不是卑职不尽心,只是……只是卑职手上可供调配的人手实在不足,卑职也难为无米之炊,还望局座体恤卑职的难处。”
“没人?你知道局里每月给行动队下拨的经费有多少吗?装备一个加强连都有富余,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跟我提没人。
你的人呢?平日里我体恤你们干的是刀尖上淌血的营生,对你们一些不过分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要是敢吃空饷,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陈振的解释非但没有让罗耕田满意,反而让他更为恼怒,一点不留情面的指着陈振的鼻子破口大骂。
“局座,卑职冤枉啊!卑职跟随局座多年,深知局座平生最是痛恨吃空饷的行为,打死卑职也不敢明知故犯。
只是行动队的大部分人都被安排在医院设伏和保护吴世章那老狗了,卑职这就去把人调回来调查刺杀案。”
“回来!”
罗耕田一把叫住正要出门调人的陈振,沉吟片刻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