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心中只有圣贤书,只有充满诱惑的官场,但如今他的心中以没有了目标。
他的激情以在一次又一次落榜中被削平,他还有曾经的激情与信念吗?
如果说,这个问题放在以前,唐柔会激动的说出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官场;可如今,他只能选择沉默。
他以不清楚自己的未来。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唐峰选择了爆发,这个问题今天同样出现在了唐柔的面前。
他的痛苦似乎以减轻了许多,这一瞬间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我读这么多书……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想到唐峰,他的心就开始刺痛,唐峰从未读过书,他是个武人,打小起就开始练习唐门暗器手法,十年如一日,如今唐峰得到了他应得到的。唐柔呢?
他同样寒窗苦学十余载。
他又得到了什么?
凭什么……
他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他不甘心!
真的……
不甘心!
“呵呵……呵呵呵……”唐柔苦笑,他的脸如同僵了般,虽是笑着的,但眼中却流出泪来。
许久未摸飞刀的手还能灵活拿的起飞刀吗?
天下的人,都听说过唐门有‘唐兴双雄’,但具体是哪两个人,又有谁知道?
人们大抵只记得‘龙须孔雀’唐峰,可唐柔又有谁记得?
他只有苦笑,此刻,唐柔心中充满挫败感,周围明明没有多少人,但他却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每个人的脸上都堆满了笑,嘲笑与讥笑。
“唐峰……”唐柔说出了这个名字,此刻他对唐峰竟没有丝毫亲切感,有的只是陌生与愤怒。
他终于将酒坛的酒喝了个底尽,“小二……嗝……酒,酒没了,上……上酒……”
小二闻声惫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朝酒库中提了两坛出来“客官,酒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明明很温和友善,但在唐柔看来却是在嘲笑他,他的心瞬间冷了,更加的冰冷。
“你……笑什么。”
小二一愣,这是他对客人常有的笑容,人们看到他的笑通常会心情愉快,想要多与他说几句亲切的话,但不知为何,到了唐柔这里,竟然只剩冰冷的质问。
一时间,小二也被唐柔的神情所惊住,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静静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都凝固,变得更加丑陋。
“我在问你话,笑什么?”唐柔侧眼看着他,一手掀去酒封,将酒坛提起猛喝几口,另一只手以摸到了怀中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