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被眼前的女子所吸引,热血涌动的情况下,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女子,扯开那一层薄纱,融入与这女子的欢乐中,感受着与对方一次又一次欢快的冲击。
女子走到傅安泽的身前,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发丝,傅安泽以睡着,按理说,此时是他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却在女子伸出手的瞬间,桌上放着的那柄美丽的剑就以出鞘。
美女眼前只一道黑光闪过,这样一位绝色美人,伴随着惊恐,人头落地。
傅安泽依然趴在桌上,桌上放着那柄美丽的剑,静静的放着,似乎从未动过,更没有出鞘,也绝不会杀人。
可那女子却偏偏的倒在了地上,她的头在地上滚了滚,脸上还伴随着惊讶与恐惧。
“好剑法。”房间外响起鼓掌声,一个人影站在门外,声音却以自门外传了进来。
“来者何人?”傅安泽趴在桌上,嘴未动,以睡得深沉。
但外面那人耳边却清晰的闪过这四个字来。
“魔云门,兦(wu)芪(qi)。”外面那人回答。
“兦芪?没听过。”傅安泽将头扭到一边,呼呼大睡。
“你离开之前我还没有进入核心,你离开之后,我以成为组织中不可缺少的杀手。”兦芪道。
“恭喜恭喜。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叙旧吗?”傅安泽将头埋在两只手中,睡觉时的呼噜声小了很多。
“我接到了一个杀你的任务。”
“想杀我的人太多,很可惜他们最后都没能如愿,反而身首异处。啊,你难道也想像他们一样?”
“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因为我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万全准备就是暴露身份?”傅安泽终于抬起了头,却似乎还在打瞌睡,两只眼紧闭,怎么也不愿睁开。
“有的时候暴露身份反而意味着事情以成功。”那个声音更加的低沉,顿了顿继续道“你刚才喝的酒,味道是不是非常好?”他本以为傅安泽会惊恐的立刻站起,并做出最后无力的反抗。
但令他惊讶的是,傅安泽非但没有站起身,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门外那人有些疑惑道“笑什么?”
“我在笑,人啊,总是愚蠢的。”
“愚蠢?哼哼,你是再说自……”他话还未说完,却忽然哇哇怪叫起来,门外黑影蜷缩成一团,痛苦挣扎,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想要用力将门踹开,脚刚伸出去,就只剩出的气,绝无进的气了“‘孔雀舞’、‘千红顶’、‘白眉赤练’我用它们杀人的时候,你还在魔云门接受特训,那时候的教官是我的徒弟。”傅安泽冷笑道“这样算下来,我还是你师爷爷。”
看着倒下去的兦芪,傅安泽的脸上无比平静,他看过太多生死,无数人死在他的剑下,无数人想来杀掉他,最后却都死在了他的手中,这兦芪也不过是无数人中的一个,一个悲惨荒凉的人。
一个杀手,若离开了原属的组织就不能再成为真正的杀手了,更不能加入任何其他组织。
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任何有关魔云门的秘密在他眼中都不算秘密。而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绝对保守那些秘密。
傅安泽深知此理,因此当他的强大足以威胁到魔云门尊主时,一切的阴谋就此展开。
傅安泽接受了不能完成的任务,即便他内心一万个不愿意,也必须去接受。他的生命,他的价值,他的一切都是魔云门赐予的,因此不论魔云门尊主说什么,他都必须去执行。
当刺杀独孤行的任务失败后,他在魔云门的职业生涯便结束了,他选择了离开,去做一个普通人。
但身为杀手,一生只懂得杀人,让傅安泽去做普通人他还能干什么?
大都督找到他的时候,他原本并不愿意加入新起的杀手楼。
但大都督的知遇之恩却深深感染到了傅安泽,他从未想过,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了解自己的人,大都督就像他的亲人,他的挚友,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傅安泽即便牺牲性命也是乐意的。
他不在犹豫,毅然决然的加入了杀手楼,因此便迎来了魔云门一波又一波的刺杀。
他知道的实在太多,魔云门的秘密几乎他都知道了,这样一个潜在的危险人物,魔云门尊主断然不会留着他的。
“我也只是想活着。”傅安泽平静的喝着酒,客人逐渐多了起来,掌柜、跑堂的也都逐渐出现,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虚幻,若不是地上还躺着兦芪的尸体,傅安泽甚至都不敢相信刚才他杀了人。
饶是客栈热闹如初,傅安泽所在的二楼雅间却在无人敢踏足,这里就如同雷池般,但凡有人迈进一步,都仿佛会立刻生死魂灭,恐惧与死亡的气息充斥在整个客栈,好像只要有人失声呐喊,立刻就会迎来很多人响应,很多人破门而出,很多人魂飞魄散。
正在这个时候,傅安泽的酒喝完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客栈掌柜出现在了傅安泽雅间的门口。
“酒没了?”掌柜问。
“恩。”傅安泽答。
客栈掌柜似乎并没有看到地上躺着的兦芪,他径自走到傅安泽面前,将桌上的酒坛收起,又转身离开,从始至终,眼神始终停留在酒坛上,临走时才说了一句话“客官除了酒,还要肉吗?”
“我还要二斤熟牛肉。”傅安泽一摸怀中口袋,脸上露出惊异色,连摇了摇头道“算了,银子不够,只管给我来酒。”
客栈掌柜会心点了点头,再次上楼时,手中以多了一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两大坛酒,一盘熟牛肉,那盘子也是一般大小,牛肉片切的很薄,上面撒满了醋汁,看起来有些斤两。
掌柜的将食物一一在桌上摆放整齐,傅安泽看着桌上的食物与酒,脸色依然平静,掌柜的扭头刚要离开,傅安泽言道“多谢。”声音倒比之前小了很多。
掌柜的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离去,出了门,转身关门的时候,似乎才发现地上躺着的尸体,回道“客官只管离开,之后的事老头子理会的。”
傅安泽点了点头,不在言语。关门声很轻,轻到傅安泽只记得进来的人何时进来,却不知离去的人几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