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明煦是第一次见江鸿羲,但是对其人已经相当了解。
心想都说此贼男生女相,俊美非常,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于是冷着脸,微微点了点头,道:“不用客气。”
“你们手脚轻一点,大致看过就行,别惦记着拆墙破屋什么的。”江鸿羲关照手下,“刚才我已经说了,闹不好那凶手早就偷跑出去了,所以抓紧时间办事。”
手下们答应一声,蜂拥入屋。
“翁老先生,真是对不住。这么晚了还打扰您休息,晚辈代他们向您赔罪!”又是一躬到地,这江鸿羲做事从来全套做足,配上那俊美绝伦的外表,当真令人生不起气来。
翁明煦也见好就收,此刻微微一笑,说道:“左帅如此一说,倒是老朽不好意思了。既然是公务,老朽配合就是。”
赵彦卓见老丈人的态度好转,便松了口气,回头问江鸿羲道:“左帅,你那边出事的人情况如何?”
“死者已经无力回天,伤者刚刚锯掉半条胳膊。”
“这么严重?”赵彦卓吃了一惊。
江鸿羲微微点头,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如今的人呐,个个胆大包天。杀人犹如过家家一般,想做就做,没有丝毫顾忌。”
“会是天顺会的人吗?”
“这个……”江鸿羲看了翁明煦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妩媚的微笑,摇头道:“现在还不太清楚。”
“难不成还有其它可能?”
“凡事皆有各种可能。但如果我是天顺会的人,就算要闹出什么动静来,也应该把后路想好才对。像这样没头苍蝇一样地到处乱窜,总感觉不是有备而来。”
“没错!”赵彦卓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派人去查一下。这里屁大点地方,真要有什么事情也很容易查出来。”
说话间,江鸿羲的人已经鱼贯从屋里出来了,大声说道:“左帅,查过了,凶手不在里面。”
不能破墙拆屋,自然什么也查不到。而且又不能打坏东西,所以左禁卫的人也就匆匆看了一眼算是完事。
江鸿羲微微点头,示意再去其它地方找,然后又冲翁明煦双手抱拳一躬到地:“真是打扰了,在下告退!”
翁明煦也不好再端着了,连忙抱拳还礼。
赵彦卓也给老丈人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追出去了,这眨眼的工夫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等到外边的脚步声彻底散去,翁明煦才转身进了屋子。把门插上之后,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这才走到那堵墙壁跟前,按了一下机关,然后抬脚要往里走,忽然又顿住。
暗间里空无一人。
老头以为自己眼神不好,连忙转身把桌上的油灯点燃。拿在手上进了暗间,四下里一照,还真是没人。
这下就惊讶了。
因为开门的机关在外面,里面的人想出来是不可能的。
又仔细查看四周的墙壁,没有发现任何破损之处。再看地板,也没有任何缝隙。正不明所以时,忽然看见地上有一粒麦子。
拿起来仔细打量,发现是刚刚才打下来的。谷粒饱满,飘着淡淡的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