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人之行事,必然有动机。那个造假银票的人,想来也有动机。”
范小花:“他的动机不就是为了钱财吗?”
凌尘:“非也。动机大体有三种,一种为欲望、一种为利益、一种为理想。这个造假银票的操盘手,他为的不一定是利益。”
范小花:“哦?那是为何。”
凌尘:“你看,这胡一菲为的是利益,而田归农为的是理想。人人都会被自己的固有观念干扰,导致误会他人。我们逐利,便会想别人也逐利。可这操盘手,还真不一定是为利益。你刚才提到游戏,我突然想到他是不是把这当做一场游戏,他在体验最纯粹的玩耍的快乐。”
范小花:“你是说那人把我们当成棋盘里的棋子在玩耍。他为的是欲望,表演的欲望,掌控的欲望。”
凌尘:“没错,利益只是他满足欲望的一个附属物。你看胡一菲为利益赚钱,却并不快乐,因为她的欲望并没有和这些利益趋同。为欲而利和为利而利是有很大区别的。”
(胡一菲内心:我赚的钱,是给神武银行赚的,又不是我自己的,我开心个鬼啊。作者: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
……
九连驿馆内,银缎高冠男子正襟危坐,欣赏着歌舞,庄周则放浪形骸地伏在案上。
银缎高冠男子叫做张仪,是纵横家中的“连横”一脉。
他本是秦国的相,却秘密潜入楚国,其居心昭然若揭。
说来也奇怪,张仪认识名家的惠施,庄周也时常怼惠施,但张仪却不认识庄周。
这时的庄周喝了点酒,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张仪的面前。
“张仪,我很崇拜你。今天我过生日,你能给我下个跪吗?”
声音很是刺耳,可驿馆里的工作人员却一个都没有听见,仍在干着自己该干的事。
张仪眼角肌肉一抽,显然是在压抑怒气,同时他也在思考面前这人为何知道他的身份。
他开口道:“这位先生莫开玩笑。”
庄周:“我这么崇拜你,你下个跪就这么困难吗?”
张仪喊道:“快来人,把这个恶徒带走!”
他能住进驿馆,必然是有楚国的官方人物作为掩护的,所以他才这样喊人。
可惜他的喊话竟没有任何人听到,那些人依然自顾自地干着自己的事。
“精神力场屏蔽感知,这是先天以上才有的能力。”
张仪:“你是谁?”
庄周:“我是谁重要吗?怎么要你下个跪就这么困难呢?”
张仪:“我张仪虽非名士,却也有风骨,怎能说跪就跪。就算你是武道神话又如何,我铁骨铮铮,你折辱不了我!”
庄周:“哦,是吗?”
话音刚落,鲲鹏武魄的压力缓缓散发,仅仅是一丝,便让张仪有了临近死亡的感觉。
张仪能屈能伸,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张仪拜见前辈。”
庄周:“这里的饭菜香不香?”
张仪:“香。”
庄周:“真香还是假香?”
张仪:“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