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给本公子这个面子了?”好半天才将胸中怒火压下,郑二眼神阴鸷的说道。
“是又如何?”胡悦脸上挂着浅笑,双臂环抱胸前,说罢还轻轻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屑地样子。
郑二有些懵逼了,一时间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一个受过自己胯下之辱的竟然敢蔑视自己?
忍不住又看两眼,郑二终于确定了,这家伙确实是在鄙夷自己!
郑二被气笑了,“你……很好,以前倒是本公子小瞧了你,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骨头!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不要以为你有一个武烈侯的名头,就真把自己当勋贵了,在本公子眼里,你狗屁不是!三天,最多三天时间,要是鸿福楼不倒闭,本公子就跪在你面前,从你的裤裆下爬过去!”
说到最后,郑二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被一个曾经受过自己胯下之辱的人如此蔑视,对郑二来说,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面对郑二明目张胆的威胁,胡悦却只是一声嗤笑,也不反驳,仔细端详着右手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道:“听说交趾战事已定,武安侯不日就要回京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找我爹告状?”郑二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起来,“呵呵呵,你一个无权无势破落户,我爹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做你的春秋大梦!”
“不不不。”胡悦连连摇头,笑道:“二公子误会了,武安侯在外征战半载,本侯爷又岂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去打扰他?再说了,疏不间亲的道理侯爷我还是知晓的,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听了这话,郑二不免有些得意,正要开口讥讽几句,却不料胡悦话锋一转。
“不过嘛……若是本侯爷抱着自家的丹书铁卷,到皇宫门前哭一嗓子,你说,武安侯是不是就得提前几日回京了?”
郑二神情一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胡悦,“你刚才说什么?”
胡悦没做理会,笑道:“勋贵子弟仗势欺人,啧啧,多好的噱头,督察院的御史老爷们听闻了这样的消息,怕是弹劾武安侯的奏折用不了一天就能堆满皇上的御案吧?”
郑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急道:“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胡悦打断,“尤其这件事情里,被欺辱的竟然还是一个当朝侯爵,这也算是一件亘古未有的奇事了。事情闹大了,满朝文武怎么看?市井百姓又会怎么说?”
“你……无耻之尤!”郑二脸上的肥肉突突直跳,哆哆嗦嗦地指着胡悦,恨道:“姓胡的,你敢这么做,难道一点体面都不要了吗?”
“体面?”胡悦忍不住白了郑二一眼,“难道任由你这么一个下三滥的货色欺侮,本侯爷的体面就保全了?”
郑二一噎,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对了,搞出这么一件事情来,皇上会是什么态度?”胡悦自问自答,“流言满天飞,怕是皇上也要龙颜大怒了。不过责罚武安侯应该不至于,毕竟这祸事是郑公子你惹出来,武安侯最多也就是一个教子不严的罪过,大不了被皇上训斥几句,倒也是无关紧要。”
此时的郑二早已经被胡悦绘声绘色的描述带进了坑里,这时听了自家老子没什么大事,竟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却不料这时又听得胡悦说道:“只是郑公子你可就难说了,事情闹的这么大,最后无论是哪个衙门办这件案子,只怕都得给一个过得去的交待才行,否则不要说皇上面前了,就连那帮御史老爷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群情激愤,说不得就得借郑公子你的脑袋一用,才能彻底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