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切开一道伤口?
两次都是胳膊,再扎一刀?
艾尔文摸出一支匕首,在掌中翻转,?将会很痛,一会儿魔力喷出治愈之时,将会更痛,但对此时的他来说,只要能够成为骑士,这些代价根本就不算什么。
想了一想,他放下匕首,屈膝蹲下。
魔力冲出掌心,脚尖传来剧痛。
作为实验,他没有尽全力,但是有感觉!
剥茧抽丝的痛,很熟悉,经历过两次了!
从脚至臀,有东西随着魔力流动,地老鼠钻地皮,皮肤下几个小鼓包,缓慢移动,剧痛随之而来。
有效果!
有东西!
由背到胸,从头到肩,双手交叉过手臂,两只手掌开始变粗,肿胀,硬邦邦,空皮囊填充满一样。
艾尔文泼掉木碗里的水,右手匕首划过左掌心,皮肤裂开,一滴粘稠液体汇聚成珠,像露珠般精英剔透,越来越大,顺势流下,滴入碗中,继而血液开始冒出。
果然!
匕首换手,如法炮制,碗中液体分两层,血液沉入下层,上层无色透明,片刻之后,二者逐渐相溶。
不理会伤口,再重复一遍,一遍,又一遍……
那个金发女孩说得对,身体被堵住了,疏通的感觉十分舒爽,魔力耗尽,身体虚脱,空荡荡的,需要补充……嗯,补充东西。
他拉开橱子,将刚刚二阶魔狼的铁脊背炼制出来的魔药,抹在口中,腹部很快做出反应,烧红的铁块般热力炸开,异常汹涌。
艾尔文站在那里静静感受,时间过去一段,燥热依旧,晃悠一下小罐子,剩余的魔药也不是很多了,给侍卫们留下,应该还会喂出一位骑士。
为自己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艾尔文将剩余的魔药灌进嘴里。
火山爆发,岩浆滚滚。
穿靴子,艾尔文拔出演戏扮酷用的双手大剑,一身睡衣,冲下楼去。
原来难以入睡的不仅他一人,侍卫队长肯特?卡达克,坐在门口剑身散发防锈油的气味,铜制的配件一一拆开,樱桃木的剑鞘油光发亮,鹿皮细细擦拭,嘴角噙着细微的笑意。
“大人,你……”
艾尔文一阵风般掠过,“睡不着,挥几剑锻炼锻炼。”冲到墙根,回忆曾经的训练细节,抡起大剑,火力全开。
两座箭塔毁了一座,执夜的两位侍卫便挤在同一座站岗,杰瑞德十分惊奇地巴克雷:“旁边水一个女孩就这么难以入眠?”(阿丽莎作为贴身女仆睡在艾尔文隔壁)
“你个女孩……姿色,身段,即便在王都也少有,男爵大人这个年龄……”
“我们还不是这个年龄?”
“我们站得高,风急,吹的清爽,凉得透彻……”
“在理。”杰瑞德肯定地点了点头,两人依靠墙壁,隐匿在箭塔阴影中。
过得片刻,巴克雷最先忍不住,脸上假装出来一本正经的表情崩解,忍不住发出吃吃声,杰瑞德也几乎也在同时笑,却有担心箭塔下挥剑的那位听到,闭紧嘴唇,声音闷在胸腔,整个身体都笑得有些轻微颤抖,忍得好不辛苦。
肯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快速整理起配剑,来到艾尔文面前,道:“大人,您是本地领主,按照法罗兰的法律,一切都是您的。”
“我知道,土地、大海、粮食、鱼和人甚至还有沙子,都是我的。”艾尔文的声音因为费力挥剑,而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包括少女,享用少女地初夜,整个领地少女的初夜,也是您的权力。”
剑举起来,却没挥下去,停空中,艾尔文侧脸看了眼一脸正派的男子,面色严肃,确认不是调侃之言。
我这个样子难道像猫儿遇到了春天?
“要作一个尽职尽责的领主,还真是挺累的,忙完白天,还要忙晚上。”
肯特肃容道:“所以,您还要……”
呼——
艾尔文挥出一剑回答了他的问题。
呼——
轻柔的风打墙,肯特十分肯定那不是海风,迈出的脚步停了一下,转过头,定在了那里。
箭塔上,杰瑞德抱着长矛,躲在阴影里,注视少年领主,忽然,连续用胳膊肘撞击巴克雷的侧肋骨,“你看,你看,你快看,大人……”
“……盯着前方,防止被人靠近呢,放心,听到了……”
艾尔文双臂平伸,剑尚未收起,定在那里如同雕塑。
从能够拿起剑开始,无数次重复这种训练方法,骑士之路荆棘遍地,困难重重,而最难的尤其辟出一阶骑士那一剑最为艰难。
“想当年本骑士是如何如何……”好多龙骑士甚至神圣骑士都记得辟出那一剑的情景,酒后饭余,老友叙旧,甚至向儿孙辈炫耀,都是一笔值得吹嘘的资本。
他站在墙根下,对面是新修的墙,侧面是箭塔,另一面是废墟,对面狼藉,背后的城堡破败不堪却没钱修。
这一剑劈出,力量、速度都史无前例,对面火把剧烈摇曳,剑身陡然一轻,身体也陡然一轻,甚至呼吸入胸的空气,也陡然一轻。
“血脉觉醒!一阶骑士!”侍卫队长仿佛梦呓。
“血脉觉醒!”箭塔上两个守夜人一起探下头。
“一阶骑士!”艾尔文轻声自语,长剑插地,摊开四肢,躺倒在地,“呵呵呵……”。
天空中,云开月出,月光洒下,世界忽然明亮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