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这种事儿经常见。等血冷了、懂事儿了,也就好了。
不过看他那群朋友,这个小家伙的眼睛的确够瞎的。应该先去眼科,治好眼睛再说。
“我跟他生气,几天没说话。没想到他被那群人撺掇着,就这样了。”女孩低头,不断的抹去眼睛里涌出来的泪水:“我错了,我不应该和凯哥生气。”
郑仁也打印出来术前交代和其他需要签字的文件。
逐一讲解,虽然很快,但是条理清晰。
女孩毫不犹豫的签字,并且在关系上写下爱人两个字。
这女孩,真是不错,郑仁想到。
“我去手术,会尽力救治,而且会尽量给你节省费用的。”郑仁认真说道。
女孩深深鞠了一个躬,拿着住院单去交钱了。
处理完这面的事儿,郑仁一边去手术室,一边打电话,通知苏云稍等开台,麻醉也等自己到了再说。
苏云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应下来。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依旧跟在郑仁身后,郑仁奇怪,问到:“教授,您这是准备和我上手术?一会要做的是普外科的手术,很普通,没什么看点。”
“不不,郑,我是想了解你的坚持与信仰。”教授甩了甩头,文艺气息顿时大作,“那个纪录片带给我深深的震撼,我觉得我有必要了解你。”
郑仁倒是无所谓,人家是世界知名教授,总不能把人给撵走吧。
愿意上手术,就去看看呗,自己做手术还怕人看了?
比较麻烦的是那个年轻人,郑仁脑海迅速勾勒出来一个方案。
对于医生来讲,这些事情都是画蛇添足。但郑仁偶尔喜欢做这种事儿,比如说急诊科遇到的那个小交警,比如说
换了衣服,郑仁和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来到手术室。
苏云见那外国教授跟上来,有些诧异,刚想问,就见郑仁没有去刷手,而是来到患者面前,用惋惜的口吻说到:“真是可惜,这么年轻。”
呃苏云先是怔了一下。不就是个肠破裂么?有个毛线可惜的?又特么死不了人?
不过他马上就理解了郑仁的意图。
“是,这次怕是救不回来了。他家里怎么样?还有什么人吗?”苏云瞬间戏精上身,和郑仁演起对手戏来。
郑仁对楚嫣之做了一个禁声,准备麻醉的手势,然后说道:“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未婚妻急的在外面要跳楼。唉,他那群狐朋狗友都走了,你说,这是图啥。”
“真是可惜啊,这么年轻。他死了,他生病的母亲怎么办?”
“我估计没人照顾,几周后就急火攻心,死在家里。”郑仁道:“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小伙子,下辈子把眼睛擦亮点。”苏云认真的看着患者,年轻患者眼睛没有丝毫神采,虽然监护仪显示的生命体征还是平稳的,但是此刻,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人。
郑仁随即做了一个手势,楚嫣之开始推药。
十几秒钟后,患者进入全麻状态。
“郑老板,你这是图啥?”苏云鄙夷,一边刷手,一边问道。
“看着可怜,不是可怜他,是可怜他妈和他的未婚妻。”郑仁叹了口气,“尽力就好,他能自己走出来,那是最好的。要是还这样,咱说的早晚得变成现实。”
苏云深以为然。
急诊手术,再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