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似乎也就都是凝聚在这件湛蓝的衣服中了。不需要在意教材上说的是什么样子的，就这样信马由缰，就这样用最大胆的颜色，用最特别的面料，裁最特别的纹理。这是礼服的精髓，是人们体味不到的魅力。

苏酥酥摩挲着这件衣服，恋恋不舍道：“这件衣服，真的不能出售吗？多少钱，我愿意给。”

“这不是钱的问题。”店员有点局促，讷讷道：“这是总裁亲自规定的，展柜中的衣服，无论是谁，也不能买。”

苏酥酥看了一眼旁边的衣服，不得不说，这些设计中都体现着一种魂，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得出的魂。

所以，苏酥酥问道：“都是出自洛月的手吗？”

店员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苏酥酥突然内心泛起一股酸楚。这种感觉是在吃醋，她在吃沈越的醋。她从来不知道沈越在这里，居然留着这么多洛月的东西。

这也让苏酥酥越发期待见到洛月时的样子，期待见到这个活着的传奇。

沉默很久，苏酥酥的手指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件礼服。她甚至在幻想自己穿上这件礼服出席晚宴的样子。这该是属于一个少女的梦，也是苏酥酥应该有的憧憬。

流萤鸢尾，真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甚至合适自己要超过合适安布卡诺。这从侧面也说明了这个素未谋面的洛月，应该是和自己很像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苏酥酥实在不愿意离开这件衣服，这将是对于自己最大的遗憾。终于，苏酥酥决定为了这件衣服，要厚脸皮一次。

拨通了沈越的电话，沈越显然在忙，他问道：“酥酥？怎么了？”

苏酥酥觉得这很是难以启齿，她第一次提这些要求，她的脸都涨红了，嗫嚅道：“那个……我在……我在神月大厦十六楼。这里有好多的洛月的作品呀。”

“嗯。”沈越答了一声，然后问道：“喜欢吗？”

“嗯。”

“挑一件拿走吧，跟店员说一下，我允许的。对了，你既然打给我，看来是已经挑好了？哪一件呀？”

“流萤鸢尾……”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似乎过了很久，终于，沈越问道：“能换一件吗？这一件……对我有别的意义。”

苏酥酥忽然心头一疼。她故作轻松道：“没事，你忙吧，我说着玩的。”

“嗯，抱歉。”

“没事没事，拜拜。”

苏酥酥就像个逃兵一样挂上了电话。她看着流萤鸢尾，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