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王爷向陛下恩准我等进入赵王府重查旧案。”
公孙树此言一出,李十三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不解地道,“公孙贤弟为何要重查我五皇兄的案子。”
“王爷,”独孤信也行了个大礼,道,“并非我等故意重翻旧案,此乃莫言阁生死存亡之际,草民等不得不斗胆向您寻求帮助。”
李十三郎略一沉吟,道,“你们随我到书房来,这里不是说事儿的地方。”
经过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穿过香花满径的弯曲回廊,便到了李十三郎典雅的书房。
“独孤贤弟,你说这是事关莫言阁生死之事,此话又怎讲,你们一定要细细给我说来。”
前几日的莫言阁.......
公孙树站在悬崖旁,只见万丈深渊,不可见底,当初自己何其幸运,捡得了一条残命,又得到了父亲好友潇骏的悉心照料,更稀里糊涂地学会了莫言阁的易经移筋大法,如今才得以站在这个地方。人生啊,苦难总是多于快乐的,但是人们总是不愿意承受苦难只愿意享受欢乐,岂不知,没有了苦难在前面的铺垫,怎么会深刻地感知那来之不易的幸福呢。
“阎锡山的《巫山》,在无玄机的灭门案之后再次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而阎锡山本人,自奘净之北回来之后,除了赵王李士没有人再见过他。”独孤信蓝色的眸子转动看向公孙树,似乎欲言又止。公孙树笑了笑,道,“师兄,有什么,但说无妨。”
独孤信右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用力地抓着,道,“阎锡山纵然是当今世上有名的画师,纵然有点石成金的本领,但是他的失踪比起《巫山》的失踪显得微不足道,究竟为何他的《画》又出现在了无玄机的昆仑山庄,师弟你知道为什么吗?”
公孙树望着独孤信好看的眸子,难道师兄知道了我的身世,难道他知道了我来莫言阁的秘密,如果师兄都知道了,那么,没有理由师父不会不知道。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本以为会万无一失,还是暴露了,但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师兄,您想说什么尽管说吧!”公孙树想既然瞒不住了,与师兄做了兄弟一场,情分总是还在的。
“师弟,你看。”
独孤信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番印有莫言阁龙虎朱印的信封,递给了公孙树,公孙树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写着:
委托莫言阁,潜入赵王府翻查旧案,此事办妥,报酬一万两黄金,另外,独孤行亦可释放;若你们拒绝委托,莫言阁将面临灭门,独孤行的尸首,必定横于尊派大门之上。落款:老鬼。
“这是何人,如此猖狂!”公孙树愤怒地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谁,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独孤信也摇了摇头,他紧皱眉头,忧心忡忡。
“师兄,我们接下这个委托吧!”公孙树道。
独孤信没有马上回答,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我欠他的,就当是我还了他给了我生命的恩德。”
公孙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苦笑道,“师兄,有时候我很羡慕你,虽然你和师父的关系很僵,但是毕竟你们还可以看得见彼此,我是想见他们都没有机会了。”
“师弟,你........”独孤信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矫情,他看见公孙树转向了别处,他的侧面在暮色里显得尤其落寞。
“哎,咱不说这个了,师兄,可还记得李十三郎?”
“李王爷,自然记得,师弟的意思是请他帮忙?”独孤信问道。
“正是。”公孙树点了点头。
“赵王在世的时候,是当今圣上的政敌,恐怕皇上是不会同意这件事的。”独孤信担忧地道。
“是的,李王爷自然不会去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对于他是百利而无一害呢。”公孙树反问道。
“师弟,你有主意了?”孤独新笑着道,“快与我说说。”
“嘿嘿,说来也巧。可还记得死去的毛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