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她忍不住了,实在是太他妈痛了。
董惠莹心情很不好,在她的催促下,逸宣也赶紧翻箱倒柜,找出针线,之后又去地窖抱出一坛子老酒。这酒是大哥从镇子上带回来的,原本是给二哥暖身子用的,平时家里没人喝,也舍不得喝,只除了妻主例外。但因为藏的比较隐秘,妻主就算想喝也是找不到的。
董惠莹让逸宣帮自己烧些热水,之后……她往自己口中塞了一团布,刀伤深可见骨,她用烈酒消毒,酒精的杀菌作用令她疼得身体一阵阵痉挛,这就像是在往伤口上撒盐,实在太刺激了。
她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没疼的昏死过去。
梁四哥依然呆立在院中,董惠莹这屋窗户没关,他站在院子里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清里面的动静。但是从他冰山般的棺材脸上,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晓得他一动不动,就像一根木桩子似的,安静的杵在那里。
“妻主,水来了!”
逸宣端着热水盆走进房间,一看见地面上的血,又瞥见董惠莹已用酒精清洗干净的伤口,他咬了咬唇,垂下眸来。他方才在灶房烧水的时候,想了很久,最后也琢磨出来,这事一定是因自己而起。
董惠莹虚弱问,“逸宣,会缝东西吗?”
“我……”逸宣惊悚了一下,妻主这是何意?
他看向伤口,刀伤很长,又看向妻主那张黑黑的麻子脸。他从不觉得她丑,人的外表再美,也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他以前只是觉得她心地不好,心思恶毒,可是这两天,妻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尤其是今日,她,不管怎样,都相当于救了自己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