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君和梁越宁以为董惠莹已经睡着了,所以才敢如此大胆的谈话。可实则不然,董惠莹并没有睡,她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
当兄弟二人提起朱杏芳时,她顿时竖起了耳朵。
朱杏芳竟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她简直是啼笑皆非的,这人到底是多大的脸?
又过了好半晌。
梁淑君和梁越宁一起离开了。外面没了动静,董惠莹也琢磨开来。
“名司监……”
她咀嚼着这三个字,从淑君和越宁的口吻之中能够得知,二人对‘名司监’很是忌惮,而骨子里又带着几分不屑,仿佛这‘名司监’,是个专门草菅人命的地方?
这世俗捧着女人,贬着男人,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朱杏芳,可苦果却要逸宣自己吞。
董惠莹有点明白了,为何逸宣竟大半夜的离开家。她想那个时候的逸宣,大概是揣着几分同归于尽的念头。
因为这世俗,这律法,还有朱杏芳这女人,已经逼的他忍无可忍了。
“咦?”
忽然间,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冲上了脑海。
***
当天晚上,因为担心家里的情况,淑君遣越宁回村。
镇上的租屋里,除了梁淑君,就只有董惠莹。
院子里支着一口黑铁锅,这里环境简陋,再加上梁家又实在是太穷。
梁淑君平日里在镇子上做工,赚的钱不少,但也架不住家里有个病秧子老二能败家。那就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就算梁家兄弟很能赚钱,但生活却相当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