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他们的银子,将事情办砸了,还这般理直气壮地倒过来指认辱骂他,活脱脱一副要与别人一同逼供的模样,是不是有病!
混混岂止想骂他,如果不是双手被缚住的话,甚至还想打他!
原本他的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就因为接了这么一单生意,害得他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如果今晚之事不能得到顺利解决,对方心情不好,不给他解药怎么办?
“老子实话实说而已!左右已经闹开了,索性便闹到公堂上去!老子为人证,可由不得你不承认!”
“你……”蒋家仆人气得无言。
眼见二人大眼瞪小眼,几乎是对骂起来,围观者纷纷低声议论着。
这般情形,真相如何几乎已是昭然若揭了。
原来不是定国公府的姑娘公子绑了钟家表姑娘,而是钟家表姑娘先雇凶害人在先,落入引蛇出洞的陷阱在后……
若说蒋家姑娘是被陷害的话,那试问她作何要大晚上的独自去见那粗使仆人,身边连个丫鬟都不带,只与那老仆被人齐齐抓住了?
单是这一点,几乎已是坐实了王家小公子的话。
若果真如此的话,那这蒋姑娘的心思未免过于善妒歹毒了。
一个孩子兴许是在说谎,可定国公府、王家、张家……难不成这些孩子个个都在撒谎不成?
“还有苍家小公子,也可出面作证昨日之事。”王守仁不忘拉好友出场。
毕竟阿鹿为了抵挡凶徒,还将脚给崴了、如今尚在家中歇养来着,那伤脚兴许可以被列为“物证”也未可知?
“对,还有朱公子主仆,都瞧见了!”徐永宁补充道。
似乎还有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但好像并不值得一提的样子。
“上公堂就上公堂,你横竖是赖不掉的!”徐婉兮看着蒋令仪说道。
定国公世子抬手示意儿女住口。
好了,事情说到这里,真相已经大致明朗了。
他看向脸色起伏不定的钟世平。
“依钟老爷之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置才算妥当?”
定国公世子语气还算平和,可钟世平却清楚地知道,那只是世家一贯摆在明面上、虚伪的大度而已。
自家女儿被人这般算计,换谁谁能不恼?
这得亏是没得手啊!
真若得了手,那才是真正的毫无转圜。
钟世平紧紧攥了拳,心底五味杂陈,神情郑重地道:“正如世子所说,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轻易下定论”
说着,再看向蒋令仪的目光,已是满含严厉之色。
“仪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且如实道来!若敢有半字隐瞒,我即便是你的亲舅舅,却也不能轻饶了你!”
“舅母不信你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仍旧歪倒在地,却已无人提议要将她松绑的蒋令仪哪里听不出舅舅和舅母的暗示。
这是要她想法子为自己开脱。
可她今晚已被人当场捉了个正着,即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更何况还没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