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牙舞爪的伸着手,在街中心做着各种古怪动作。一个小女孩紧紧的巴着自己的父亲,脆脆的问道:“爹爹,这个哥哥是不是病了?”
那爹爹说道:“是的,这个哥哥应该是得了狂症了。”这时,一个站在他们身后的中年男子说道:“这是谢家的大公子,今天他是应该高兴了。他家的死对头钱家和刘知府家大难临头了。他这是兴奋的。”
街上确实是反常之极。经过钱家大院的外围很远,就可以看到那里人山人海的。哭声喊声骂声喧嚣不已。阳兰很渴望上前一看,谢斌却紧抓她不放,说是她不识得自家的门,万一跑丢了自己没个找处。又说自己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他做兄弟的不陪在身边也太没有道德了。
于是阳兰几乎是被他倒拉着向前跑。当两人来到谢府的大门时。阳兰才惊讶的看着这巨大的院落和那高贵华丽的门扁。光从外面看,就可以知道谢家往日的荣华了。
谢斌一刻也没有放松,紧紧的握着阳兰的手,就向大门走去。走到门口,一个老人出现在面前。他一看到谢斌,就欢喜的叫道:“小主子,你可回来啦?蔡神医刚刚到了府中,我们正着急着要叫您呢。”
谢斌得意的说道:“黎叔,我把娘亲要的药买回来了,娘亲有救了!”那黎叔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惊讶的问道:“真的?小主子你是不是被人蒙了,千年人参和何首乌哪里是这么好买的?就算有,你那五千金也不够用。”
谢斌一点也不恼,高兴的把阳兰向面前一拖,指着她边说边赶路道:“看到没有?这是我刚认识的兄弟,那药就是她半卖半送的。嘿嘿,告诉你,那何首乌和野山参,还不是一般的,而是最最上等的货色。”
黎叔看了被谢斌扯着急行的阳兰一眼,冲着她深深一揖。只是,等他直立时,阳兰两人已经远远的冲到前面去了。黎叔加紧赶上,冲着阳兰说道:“公子的大恩大德,谢府真是无以为报的好。”
阳兰看得出,这个黎叔在谢府地位颇不一般。谢斌对他的态度像对家中长者。她的手被谢斌抓着,没有办法还礼,便急急的冲他一笑,说道:“无非多礼,我与你家小主人是有缘人。”
这时,一行人已经走过几道回廊,穿过花园,来到一处院落之前。谢斌把门重重一推,冲了进去。不理会向他行礼的丫鬟小厮,大声嚷嚷道:“蔡神医,我回来了。我带了你要的药回来了。”
刚叫完,一个清冷的声音喝道:“嚷什么?不知道你母亲病着吗?”谢斌吐了吐舌头,放慢了脚步,冲阳兰得意的裂嘴一笑后,便向那房间走去。
阳兰归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一进屋,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站在屋中间。这人面目非常俊朗,奇怪的是头发竟是雪白。
他正握着床上的一个老太太的手,皱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他们进来的声音,回头用眼白横了两人一眼,又继续替床上的人切着脉。
阳兰看那床上躲的妇人。仔细一看,那妇人也不怎么老,最多三十多岁。不过她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完全是灰里透青,平空的显得老了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