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烁立时俯身,小心翼翼的揭开凌婉柔的衣领,见她脖子上一片红肿,顿时勃然大怒,“卫氏!你丧心病狂,居然敢对主母动手?”
“谁是我的主母?她吗?”卫卿卿指了指凌婉柔,一脸鄙夷,“她一个外室可不够格。”
“来人,给我把卫氏捆了沉塘!”韩烁见凌婉柔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受伤,气得当下就要将卫卿卿捆了沉塘以泄心头之恨。
卫卿卿倒也不怕,只不紧不慢的开口,“韩烁,你不想找出害你儿子的真凶吗?沉了我这个伪凶,你的宝贝儿子没准过两日就被人活活掐死了!”
韩烁不信,认为卫卿卿是在狡辩,“你以为胡言乱语随便攀扯出一个真凶,我就会饶了你?”
“你以为没事我乐意浪费力气掐凌婉柔?”卫卿卿面对韩烁丝毫不惧,甚至还一脸倨傲,“我掐凌婉柔,是为了自证清白,我的清白证明了,真凶当然就另有其人。那位隐在幕后的真凶,这次没能成功掐死你儿子,肯定会找机会再下手!”
韩烁最在意儿子的安危,这毕竟关系着他归府后能否站稳脚。
因而他虽恨不得即刻溺死卫卿卿替凌婉柔出气,但到底还是以大局为重,冷声喝问卫卿卿,“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对我耍花样!”
“我还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卫卿卿说完冲年糕挥了挥手,吩咐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我口有点渴了,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年糕很快奉茶进来,卫卿卿接过茶盅、揭起茶盖儿浅浅啜了一口后,旁若无人的同白糍闲聊:“时辰未到,不如我们到院子里转转,顺便聊点别的。”
“夫人吩咐,婢子岂敢不从。”白糍对卫卿卿先前的举动还心有余悸,言行举止都拘谨了不少,不似先前那般随意中透着丝丝亲昵。
卫卿卿向来我行我素,做事从不对人解释。
但她怕白糍和年糕今后都把她当成心狠手辣之人,对她生出什么异心来,出了屋后勉为其难的向她们解释了几句,“我先前不是真的要掐死凌婉柔,每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我就会松松手劲,她事后缓过神来一想,便晓得我没真正下狠手,只是故意不说出来。”
白糍恍然大悟后长长的松看一口气,紧接着欣喜若狂,“婢子就知道夫人不会害人!夫人总算没有辜负婢子对您的信任!”
卫卿卿赏了白糍一个白眼——刚刚到底是谁认定她想掐死安少爷,死死的抱住她的腰不放?
这是信任她的表现?
她故意朝白糍泼了一盆冷水,“我可没说我没掐安哥儿,不过——”
“不过什么?”白糍果然急了。
卫卿卿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才慢腾腾的接着往下说:“不过我也不能说我掐了安哥儿,因为以前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