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思公主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内疚和自责,眼眶里隐隐浮现水光,“卫姐姐,对不起,我是不是帮了倒忙?
卫卿卿轻轻摇头,示意怀思公主不必自责……不过是个名号罢了,借了就借了呗,反正借不借扁神医的名号,都改变不了她其实不懂医术、只是靠着零零散散的记忆忽悠人这个事实。
她不好拆怀思公主的台,想着既然已经撒谎借了那位扁神医的名头来用,不如干脆表现得霸气一点,反正借都借了……
卫卿卿骄傲的冲舞阳郡主昂起下巴,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没错,家师正是扁神医,郡主嫉妒吗?”
“不可能!”一声惊呼从凌婉柔口中发出。
舞阳郡主自然也不信,“对,这不可能!谁不知道扁神医从不收徒,且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卫卿卿早就想到对应之辞,摆出一张臭脸,不耐烦的反问舞阳郡主,“你这人真是烦人!你问我师从何人,我大大方方的答了,可你又不信,你到底意欲如何?”
“本郡主就是不相信你会是扁神医的徒弟!”舞阳郡主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不信大可亲自去找我师父求证啊,或者把他老人家请到这儿和我面对面的对峙,我又没拦着你不让你去求证!”卫卿卿一脸狡黠的冲怀思公主眨了眨眼,仗着无人知晓扁神医的行踪,蛮横的耍了回无赖!
她把舞阳噎得说不出话来后,又反将了她一军,“我的确不似郡主这般天资过人,但我即使天资愚钝,郡主身上的病,好歹还是能瞧出一二———嗯,郡主你身染暗疾,三日后必会病发!”
舞阳郡主闻言大怒:“一派胡言!本郡主自己精通医术,岂会不知自身如何?本郡主身子好得很!”
卫卿卿对舞阳郡主的话仿若未闻,只拿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自顾自的说道:“不过你身上的病倒也不会要了你的命,不算是必死之症,不晓得你那师父会不会为你破例、出手医你?”
“不过即便你师傅不肯破例医你,你这病也不是无人能医……嗯,你这病虽棘手,别人十有八九医不了,但我却能医,”卫卿卿姿态优雅的拨弄着手中小巧精致的掐丝珐琅花卉纹手炉,隐在面纱下的红唇微微一翘,勾出浅浅笑容,“可惜我医人也有规矩,不但得看心情好坏,还得对方让我看得顺眼才行。”
舞阳郡主怒道:“谁要你医?!不对!本郡主不需要任何人医治,本郡主根本没病!”
“郡主之病最忌动怒,若是郡主继续发怒,只怕会提前发病,还望郡主三思而后行,保重身体。”卫卿卿不急不缓的出言,“好心”提醒舞阳郡主保重身体。
“你还敢危言耸听?”她的好心,却只换来舞阳郡主的怒吼。
“郡主还是少动怒的好,否则活症转死症,怕是会危急性命。”
“你居然敢咒本郡主死!”舞阳郡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卫卿卿“诅咒”,顿时怒火滔天,也顾不上眼下是在人家的寿宴上,当下不管不顾的抽出腰间软鞭,“啪”的一声抖开,一步步的朝卫卿卿逼近,看样子竟是想当众抽打卫卿卿。
卫卿卿却巍然不动,只轻声数道:“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