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卿不由大为失望,暗恨自己反应太过迟钝,才会生生错过上天送来的这个机会!
她再怎么后悔莫及也无法,只能按照原定计划,一面寻找偏僻不起眼、有女大夫坐馆的医馆,一面顺便在街上寻找那个白衣男人的身影。
以此同时,白糍神色怪异的捧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夫人,方才那人扔进咱们马车里的竟是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银子?”卫卿卿看向袋子,果见里面堆满白花花的银锭子。
莫非那人一路尾随她就是为了给她送银子?
他究竟是何人?又为何要给她送银子呢?
卫卿卿一时间满腹疑问,恨不得立时找到那个白衣男人问个清楚,可她在街上转了快半个时辰,最先找到的不是白衣男人,而是一间名为“千金堂”,专替女子看病问诊的医馆。
卫卿卿想到此行的目的,只能按捺住继续寻人的冲动,带着白糍先进千金堂办正事。
前来迎客的是一位梳着双刀髻,鹅蛋脸、细长眼,身着一袭黑衣的冷艳女子。
黑衣女子冷冷的扫了卫卿卿一眼,态度有些不大友好,“看病还是问诊?”
“都不是,”卫卿卿并未多心,只当这位女大夫为人高傲,径直指了指内堂,“能否借一步说话?”
黑衣女子略微顿了顿,才有些不情愿的点头,“跟我来吧!”
卫卿卿暗暗示意白糍守在外头,自己随着黑衣女子进了内堂,一进内堂便客气的道明来意,“我没有病,我只是想到贵堂验一验身子,验清楚我是否完璧,还请姑娘把贵堂年长些的女大夫请出来。”
一个女人独自一人前来验身,这事旁人或觉不堪或感羞辱,大多有些难以启齿或不知该如何表明意愿。
可卫卿卿却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道明来意,仿若她只是前来看个伤寒而已。
黑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忍不住再一次冷眼打量卫卿卿,一双拂云眉下意识的皱成一团,似乎在思量卫卿卿这番话里的真假。
她见卫卿卿神色坦荡,且还刻意蒙了面纱,很快确定卫卿卿没有说谎,相信卫卿卿不是为了找季漓才入她的千金堂,而是真的有事可她居然是来验身!
莫非卫卿卿
黑衣女子一想到那个可能,目光沉了下去,一张脸更显冷艳,“不必换人了,我便能替你验身。”
“你?”
“怎么?夫人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我这千金堂?”
卫卿卿之所以想要换人,是觉得像黑衣女子这种未出阁的姑娘,不一定懂得如何替女子验身但她转念一想,黑衣女子既是专替妇人看病的女大夫,想来应该和寻常姑娘不同。
她便不再推脱,坦坦荡荡的照着黑衣女子的吩咐,除去下身的裙子,慢慢躺到特制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