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毒是卫氏下的?”韩烁脸色铁青的问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除了她,阖府上下谁不把我们安儿当宝贝?阖府上下也只有她懂药理、会看病,只有她知道哪些药可以救人,哪些药可以害人,你说不是她会是谁?”凌婉柔一脸悲切,语气既委屈又哀怜,叫人听了忍不住跟着落泪。
韩烁似乎也觉得凌婉柔所言在理,脸色比之前又沉了几分,“卫氏这个蛇蝎毒妇!我这就去找她算账!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休了她!”
韩烁说完抬脚就要去找卫卿卿,凌婉柔却假惺惺的拦住他,摆出内疚自责的姿态,“韩郎你别去!都怪我!怪我见安儿被害,一时伤心过度出言不逊的责怪你!”
“韩郎,我不是对你心存怨言,我也不是刻意要责怪你,我刚刚说的全是无心之语,你别怪我好不好?我是太心疼我们的儿子才会口不择言”
“我也没有怨恨卫妹妹,你千万别为了我和儿子去得罪卫妹妹,她身后有太后娘娘、长公主还有睿王爷,我们得罪不起啊!”
这时,承恩伯、承恩伯夫人等人正好赶到。
凌婉柔见韩家说得上话的人都到齐了,继续卖力的装贤惠大度,嘴上虽劝着韩烁,但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都在给卫卿卿上眼药。
“韩郎,答应婉柔别怪卫妹妹,也别去找她理论好吗?”凌婉柔拉着韩烁的衣袖,怎么都不肯让他离去,末了还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要去也是我去!卫妹妹恨的人是我,她恨我从她身边抢走韩郎你,只有我去求她才能让她解气!”
“对,我这就去求她放过安儿,她就是让我下跪磕头都行,”凌婉柔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直落,话说到最后已然泣不成声,“只要她放过我的孩子,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安儿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她有什么怨恨和不满尽管冲着我来就是,为何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孩子是无辜的啊!”
凌婉柔那副明明悲痛至极,却只能委曲求全的神色深深刺进韩家众人心里,让已经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姚氏等人对卫卿卿痛恨不已,恨不得即刻就用家法处置她!
承恩伯和老夫人一样,也是只承认卫卿卿是宗妇的人。此前他虽一直不在京城,却特意写信回来表明态度,不肯松口让韩烁休妻。
如今他见卫卿卿居然做出残害子嗣的事,不由满心失望。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率先发话,“查!给我一层层的查下去!”
姚氏跟着发话,“没错,这事一定要彻查清楚,安哥儿是烁儿唯一的孩子,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韩烁恨卫卿卿伤他妻儿,怒声补了句,“只要证据确凿、确定是卫氏所为,我即刻就去告御状,将卫氏的真面目公诸于世,看到时候太后和长公主还如何袒护她!”
凌婉柔却趁着韩烁几人商量如何彻查此事的功夫,悄悄的退了出去,按照原定计划,一路直奔卫卿卿住的偏院。
卫卿卿对安哥儿中毒一事丝毫不知,见凌婉柔突然而至,哭着、喊着要见她更是十分不解。
凌婉柔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让卫卿卿不得不出去一看究竟。
凌婉柔一见卫卿卿终于肯露脸了,立刻快步朝她走去,心里笃定她此番一主动送上门,卫卿卿一定会像前世那般,趁机将她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