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凌婉柔已经用实力和言语证明了自己的本事,赵凌熹自然不再同她废话,单刀直入的和她做交易,“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保你下半辈子在承恩伯府里横着走。”
在他眼里,凌婉柔算是有特殊本事的人,也就有了和他做交易的资格那些没资格和他做交易的人,他都直接丢给镇抚司里的锦衣卫搞定。
凌婉柔好不容易才赌对一次,只得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承诺她岂能满足?
她知道赵凌熹对那个人有多在乎,大着胆子进一步提出要求,“我不仅仅想在承恩伯府里横着走,我还想在整个京城都横着走!”
“赵大人,我知道那个人对你十分重要,还知道你明里暗里找了她好几年,”凌婉柔靠着前世得来的一些消息,努力的让赵凌熹答应她的要求,“你只要对外说一句话,便能找到你心心念念的人,而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划算得很呢!”
赵凌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按在嘴上,咳了好一阵才开口回答凌婉柔,“你可以在京城横着走。”
“你都不问我想要你对外说什么话就答应?”凌婉柔见赵凌熹答应得如此爽快,顿时有些后悔先前没多要些好处。
她暗暗打量面前这位脸色苍白、身姿孱弱的锦衣卫头领,并未在他身上看到传说中的狠厉杀气,只看到他因咳嗽而不断抖动的消瘦肩头。
那缠绵不断的病气好似下一刻就会抽光赵凌熹身上的所有生气,让他彻底变成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这样的赵凌熹给了凌婉柔得寸进尺的勇气,“赵大人,我想”
“哐当!”
凌婉柔话才起了个头,赵凌熹便随手将身上携带的一物丢到凌婉柔面前,阴柔的嗓音似幽谷拂来的冷封,又似深水中缠住溺水之人的水草,柔软却有着刺骨的冰冷,“这是上一个贪得无厌,对我提出一个以上条件的人的手指。”
凌婉柔被那截血淋淋的手指吓得将余下的话悉数咽回肚子里!
她身子顿时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赵大人您多虑了,我没有进一步要求!”
凌婉柔从善如流的压下内心那丝贪恋,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只是想您对外宣称我是您的义妹,之后在我遇到难事时伸出贵手帮我一把!当然,等闲之事我也不会去麻烦您!”
“我答应。”赵凌熹毫不犹豫的应下,随后为了不让凌婉柔多说废话率先追问,“我要找的人究竟在哪里?”
“我日前起了一卦,卦上显示那位贵人在塔塔顶。”凌婉柔知道的消息其实不多,她只知道那位曾被囚禁在塔塔顶,至于何时被囚禁、一直被囚禁到何时,又是何时离开塔她一概不知。
她所知道的这些消息,其实是前世赵凌熹自己查出来的,只是今生赵凌熹还要再过一、两年才会找到线索查到塔。
前世赵凌熹最后有没有找到那位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那位从永平二十一年起就被囚禁在塔今年是永平二十九年,时隔八年,那位是否还被囚禁在塔她并不清楚。
但即便她知道的消息不多,也不影响她提前把赵凌熹即将查到的事告诉他既然是赵凌熹前世查到的,那不管现在那人还在不在塔里,至少她曾经被囚禁在塔是事实。